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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艾瑞卡没有回避查尔斯的视线，也没有隐藏自己眼中的情绪：&ldo;心中充满爱吗?抱歉，那对我来说要求太高了。

&rdo;

&ldo;求你了，别这样。

&rdo;

查尔斯有些头疼了：&ldo;你得把握好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让它站在任何一个极端上。

这中间有一个平衡的点……你懂我的意思吗?&rdo;

艾瑞卡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

查尔斯：&ldo;……这样吧。

&rdo;

他伸出手指了指远方那个向撑开的伞一样巨大的接受信号的装置：&ldo;你能把它转过来吗?&rdo;

艾瑞卡顺着他的指示看去，伸出双手认真感受着，好一会儿后微微收拢手指，拧起眉：&ldo;不，我做不到。

&rdo;

查尔斯并不意外她的回答，这正也是他想要的：&ldo;想一些美好的东西中和一些你的情感，回忆什么的都可以，再试试看?&rdo;

这一次，艾瑞卡回答的更快了，几乎是在查尔斯问完的下一秒：&ldo;对不起，我做不到。

&rdo;

&ldo;做不到什么?&rdo;

&ldo;美好的回忆。

&rdo;

&ldo;……什么?&rdo;

查尔斯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端正了神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试探地问道：&ldo;介意我进去看看吗?&rdo;

艾瑞卡静静看着他，像是在思索，片刻后低低应了一声：&ldo;好。

&rdo;

回忆被人查看的感觉并不好，那些阴暗的悲伤的满是灰色的回忆，犹如褪了色的旧照片一样一张张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烁，从数年的颠沛流离，到那枚怎么也控制不了的硬币，再到觉醒变种人能力时的暴走，还有被抓入集中营时纳粹士兵残忍的模样……

回忆一直在向前推进，终于有一丝阳光倾泄下来，给这个回忆的世界增添了几点色彩。

那是她的童年，战争前的童年‐‐那时候的她，有着和蔼温柔的父母，以及一个可爱的妹妹。

艾瑞卡只觉得鼻子有些算，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曾经也有一个家，也只是一个宠爱妹妹喜欢父母的普通女孩。

艾瑞卡不知道为何，那些她自以为已经离她而去的软弱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有些想哭，而还没等她哭，她就发现此时正在查看她回忆的查尔斯，已经流泪了。

&ldo;抱歉艾瑞卡，抱歉……&rdo;

他不住说道，泪水从眼角滴落，留下一道浅淡的泪痕：&ldo;抱歉。

&rdo;

艾瑞卡努力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她不确定这是否好看：&ldo;这跟你没有关系，你道什么歉?&rdo;

&ldo;我……&rdo;查尔斯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他只觉得悲伤，然后便是无尽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