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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于是果断搞了个账号，反正虚拟操控一个两个不在话下。

桑和的声音，在yy里变得清冷，比现实显得更加疏离。

等房间跳出那个小马甲，她就试了试音，然而没有回答‐‐可惜的是，晏颂不能说话，便找了个麦坏的借口搪塞过去。

两人又切回了游戏，桑和哼着小调，晏颂打着队聊，话题又续回了刚才。

&ldo;你难道不喜欢他？&rdo;

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眼，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榆木疙瘩还是没心没肺？桑和白了一眼，过了会，却还是没忍住性子接了话，问道：&ldo;谁给你的自信？&rdo;

晏颂反向靠在桌边，把她那鄙视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鼻子里哼出一团冷气，心里的念头却一晃而过：&ldo;不喜欢最好，你以为我愿意当拉皮条的。

&rdo;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桑和再也管不住嘴，这没有诗和远方，怎么也得来点酒和故事。

于是叽哩哇啦，开始了在晏颂眼里完全没有逻辑链的吐槽。

&ldo;你呢，猜得对也不对……当初是我要分开的，我也是有骨气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妥协不能怂！

好吧，其实他是我前情缘……我以前很喜欢他的，但是我知道他志不在此……这个世界上能够放下的喜欢，都算不上多喜欢，可能，我只是害怕了一个人，想找个让我走下去的借口……&rdo;

桑和清了清嗓子，停顿了一刻：&ldo;你说我是不是很作？&rdo;

&ldo;不一定，得先看看前因。

&rdo;这乱糟糟的都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果然情绪化的女人是没有逻辑的。

晏颂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疼，想了想，还是打字客观地回复她：&ldo;任何一个结果，在既定的条件下，都是可以由前因推导出来，如果要确定这个结果对不对，得看前因是什么。

&rdo;

还有这种回答？难道不应该是&ldo;不，你只是很天真&rdo;或者&ldo;是的，你作死了&rdo;这样的答法？

&ldo;你学什么的？&rdo;桑和眯着眼思量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切入口。

&ldo;数学。

&rdo;

盯着那两个字，桑和立刻表现出一副对知识很崇尚的模样，问了个一般人都会问的问题：&ldo;哦哟，数学，那学起来是不是很难？&rdo;

&ldo;你知道冯诺依曼吗？&rdo;晏颂反问，却根本不给桑和回答的机会，反而轻嘲：&ldo;嗯，以你的智商肯定不知道。

他曾经完美的阐释过你这个问题‐‐如果人们不觉得数学很简单，那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生活有多复杂。

&rdo;

&ldo;那这么简单，你研究什么的？&rdo;桑和对着电脑吐了吐舌头，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在腹诽。

&ldo;嗯，比如说：庞加莱猜想。

&rdo;

队聊气泡在老琴爹头顶冒出的那一瞬间，晏颂几乎要望进桑和那黑白分明的眼里，他此刻是在笑的，从小到大心中欢喜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最近多。

像这样偶尔怼一怼桑和，看她像只短尾猫炸毛，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竟然有了些生活的味道，是曾经憋屈又倒霉的他不敢想的。

他悠悠地补了一句，贼欠扁：&ldo;劝你不要百度，不然……你甚至可能会怀疑你的语文水平，毕竟字都认识，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rdo;

桑和跺了跺脚，气得摊手，表示这尬聊，真的没法接！

吵闹归吵闹，两个无聊的人却又说了一会话。

连桑和也没有发现，这几次游戏里的互动，反倒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些，她渐渐地接纳了这个偶遇的陌路人，话语里也会说到游戏里的师徒、亲友和朋友。

&ldo;以为我会生气？&rdo;过了一会，桑和又得瑟起来，&ldo;还记得我推荐你去做杀手不？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这行的，我跟他就老是互怼。

后来有一次，我偶然提到晓木的事情，可是被他给骂得狗血淋头。

&rdo;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喵说：&ldo;你看你，既然喜欢干嘛要提死情缘？既然提了又分开了就说明他不好，狗改不了吃屎，还去追回来干嘛？脑抽？&rdo;大喵对人是直来直往，话糙不太中听，不过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