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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一个小太监捧着衣服从殿后过来，&ldo;陛下，奴在呢。

&rdo;

&ldo;都安排好了吗？&rdo;朱翊钧此刻脸上才有点少年的意气模样，他看着他手上捧着的衣服，&ldo;这是去外面穿的衣服？&rdo;

&ldo;是的。

&rdo;张成说，&ldo;陛下先穿好这常服，外头再套上內侍监的衣服，等出了宫门，再把外面的衣服一脱就可以了。

&rdo;

朱翊钧在张成的服侍下换衣服，少年天子第一次微服出宫，兴奋的眼睛都在发光，&ldo;陛下，前门大街的灯市太远了，人又多不好守卫，好在小的打听了，就在德胜门里也有个小灯市。

而且都是居民自己做的，虽然比不上匠人的惊喜，也别有野趣。

&rdo;

&ldo;嗯。

&rdo;朱翊钧点头。

反正他的重点是出宫，出宫去哪里无所谓。

除了张成还有两个年轻侍卫一同前行保护朱翊钧，弯腰前行，用內侍官的腰牌，假借是大太监的命令出宫，等出了宫，张成给朱翊钧解罩在外面的袍子，朱翊钧回望暗色中更显巍峨的宫墙，&ldo;这就出来了？&rdo;

&ldo;陛下，咱们走吧，早去早回。

&rdo;张成说，&ldo;说不定晚间皇太后还让人来送夜宵给陛下，被发现就不美了。

&ldo;

&ldo;对对对。

走走走。

&rdo;朱翊钧兴致盎然的大步往前走。

&lso;&rso;陛下，陛下。

这边。

是这边走。

&rdo;张成小碎步跟上，急切的小声提醒，皇帝陛下不要走错了路。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经全黑，王雅量搓手，&ldo;灯已经全挂出去呢吗？&rdo;

&ldo;你急什么，你找到了也解不了迷。

&rdo;王载物说，他是军户人家出了一个读书人，穿着文士袍，如今在白檀书院读书，便是冬天也摇着扇子。

&ldo;我不管，这次我找到了我就直接抱走。

&rdo;王雅量说，&ldo;偷偷给守灯的人塞一点银子，让他装没看见。

&rdo;

&ldo;那我今天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你。

&rdo;王载物说。

&ldo;你跟着我干嘛，你不得一步不离跟着你媳妇呀。

&rdo;王雅量说。

才过年的二儿媳妇孙氏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

&ldo;都别乱跑，妹妹们也出门呢，做哥哥的要保护妹妹。

&rdo;老太太说。

&ldo;祖母，我不出去，我在家陪着你吧。

&rdo;王芷溪说。

她生的好看，前两次去灯市都造成围堵了，寸步难行，中途返回，她实在是有些怕了。

她不是因为父亲非要她换衣服才赌气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