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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rdo;言白立刻打断她，已经猜到了后续。

向来将人民放在第一位，奉献了自己一生的阿尔托莉雅当然无法接受这个打击，贵族也好骑士也好，无论他们怎样厌恶她，她都能忍受下来，唯有人民，他们以前如何对她顶礼膜拜，失望后就会对她如何恶言相向。

三人成虎，更何况是全国上下的人民，众口铄金之下，阿尔托莉雅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她……

&ldo;我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已经失去了理智，以至于自杀而亡。

&rdo;阿尔托莉雅像是没听见言白的话，继续说道，她抬起头望着言白，苦笑着问，&ldo;我是不是个很失败的王？竟然会因为无法面对人民的失望而自杀。

我是个懦夫。

&rdo;

&ldo;阿尔。

&rdo;饶是言白，一时间也无法说出任何安慰她的话。

这是一个死结，只有她自己想通才能解开，其他人如何费尽口舌也无法解开她的心结，就像他之前试图做的那样。

言白沉默了，阿尔托莉雅也再次陷入那段噩梦般的回忆。

对她来说，摩根违背诺言也好，莫德瑞德叛乱也好，她都能承受甚至理解，唯有人民对自己后来的诋毁厌恶，让她始终无法释怀。

她参加圣杯战争，也是因为此，她想要回到过去，去质问那些子民，她为他们付出了一切，为什么他们还是认为她误国？

她，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误国？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这个笑声听上去像哭一样。

第108章

在这种时候，阿尔托莉雅需要的不是劝解也不是安慰，她只是想找一个可靠的朋友一吐为快，把心中的郁结苦闷全都宣泄出来，言白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她身边，无声地等待着。

阿尔托莉雅没有消沉太久，她向来极有克制力，心中又早有答案，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她清清嗓子，脸颊有点发红，不好意思地向言白道谢：&ldo;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rdo;

&ldo;实际上你并没有说多少，这些话大概是你在英灵座上反复想了几千遍吧。

&rdo;言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ldo;你问心无愧。

&rdo;无论她用的方法是否完全正确，当年的英格兰王朝早已消散在历史的烟云中，诋毁也好，误解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她能成为英灵，就说明后人对她的功过是非早有定论。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收敛好情绪抬头望着言白：&ldo;那你呢，梅林？你对圣杯就一点都不感兴趣？你……难道就没想过复活薇薇安并且让她爱上你吗？&rdo;

这次是言白忍不住笑了，他摇了摇头：&ldo;你觉得那样的薇薇安还是她吗？不用担心我，对薇薇安我已经放下了。

&rdo;早在她说她要回国的时候，他就决定放手了，在这之后就算再留恋再不舍，他也不会回头。

说起来，阿尔托莉雅的话还提醒了他，应该把瑟琳娜所说的消息告诉阿尔了，他游离在圣杯战争之外，而她还在局中。

想到这里，言白将之前自己听到的关于圣杯被污染的消息告诉了阿尔托莉雅，后者的眼睛则越睁越大。

幸运的是，她吃惊归吃惊，却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情绪，更没有失望之色，大概经过之前的发泄她对圣杯的渴求也没那么强烈了。

阿尔托莉雅更多惊讶于圣杯还能被污染。

&ldo;承载了此世之恶，所以连美好的愿望都会朝曲解的方向理解吗……&rdo;她皱紧眉头喃喃道，&ldo;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参赛者，万一是真的，最后的胜利者许下的愿望只会带来更大的悔恨。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