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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锦觅于他，他从不知道，锦觅的心中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六世的姻缘未能相守乃是因为天命，而今生之情，却仿佛更加虚无缥缈。

&ldo;我一直，一直都在想……从很久已经就在想了。

&rdo;两人在冰凉的地上，依偎在一处，锦觅有些不知所言了，&ldo;若当初你没有当上天帝，我亦只是花界的小葡萄。

&rdo;

她不喜欢这个冰冷冷的天界，亦不喜欢旁人疏离又遥远唤她水神仙上。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

&rdo;他的声音轻柔至极，停留在锦觅的耳边，&ldo;我的锦觅，从来都只是花界的小葡萄。

&rdo;他的长袖落在锦觅肩头，他抚着锦觅的鬓角，勾起笑容，却苦涩的很。

锦觅扬起头来，恰好撞上他瞳孔墨色之中，泪痕依在，此等静谧，她贴着润玉的下颌，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只这仰头，薄唇印上他的，她闭着眼，泪水却顺流而下再也抑制不住，炙热的炽灼着肌肤，有些生疼。

他想推开她，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可潜意识里头，居然有些恋着这种他似乎放不下的感觉，那冰凉的薄唇给他带来的是久违的温暖。

太久了……他已冷了太久了，只有此刻，此刻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纵然明天就要消散，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相依便够了。

他本就是一个已死之人，可此刻锦觅拥着他，将她身上炙热的温度传递给他，他居然有些留恋了。

这是他的锦觅，这个他身归天地之前不敢看的人。

他身子有些颤抖，气息有些杂乱，却还是离她咫尺，缓缓开口，&ldo;这本就是天命，无人能够阻拦。

&rdo;

锦觅没有劝他放弃，亦没有苟延残喘，他知道，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只有锦觅，纵然她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做下错事，也不过只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已许许多多的人劝他，算了……

六界安危，本不该只由天帝来承担的。

&ldo;锦觅……&rdo;他薄唇轻启，却只能喊出这两个字来，可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言语，已然说不出来了。

她的眼睛总是这样的明亮，瞳孔深处，似乎掩映着整个星辰，就如昔日与她共赏天河般，此刻在他咫尺之间，那浅浅淡淡的气息就笼罩在他的鼻尖。

他忽然瞥见锦觅眼中的泪水，略起涟漪，水朦的让人不能直视，只因一眼就能让他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