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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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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缘是什么？&rdo;他耳边仿佛传来那女子声音，言语若月中凝露。

&ldo;缘是怨，缘是劫。

&rdo;那些往事于过往浮现，他竟无可奈何很，，&ldo;但我这一生，不过只是为了这前世怨，今世劫。

&rdo;

&ldo;天地之主，百万年间也出不了一个，润玉，你是天命所归，应劫而出，没有人能够阻拦你，不是吗？&rdo;

为了这个位子，他已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太多世了。

天地之主，要割舍的太多了，而他不愿意割舍罢了。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就站在那儿，忘川之界，一如往昔。

他与她，诀别也是在此间，她死后，天塌了。

&ldo;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

&rdo;他的手捏的死紧，虎口处，印下些许痕迹，玄青色的衣衫，显得他身子略显得有些单薄，仿佛忘川之风都可以将他卷走。

&ldo;是呀，我尚活着。

&rdo;她一字一顿，青丝半许落在肩头，她从怀中取出一片逆鳞，那是润玉于她的。

他取出他的，两块一模一样的逆鳞。

&ldo;霜花，你分明一直在看我的笑话罢了，装疯卖傻的和润玉做下此等苟且之事，你是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

&rdo;他本以为，只他一人来到此间，却没料到，霜花精魄自忘川而来，落在因红尘劫而失魄的锦觅身上。

他一直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自他知道锦觅身上没有陨丹的那一刻便已经明白了。

&ldo;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rdo;她轻声言语，微风卷起她肩头青丝，她的身影落寞而又孤寂。

&ldo;倒是你，做了几千年的天帝，做的自己都忘了，初心何在？苟且，我与润玉虽未婚，但已有婚书为证，有何不可？&rdo;

他猛然拽住了锦觅的手腕，神色已无适才那样风淡云轻，瞳孔深处，衬出别样锋芒，&ldo;锦觅，我警告你，离润玉远一点！

&rdo;他的力气很大，她下意识吃疼出声，却不肯服软，抬眼看向他，竟只觉得他可怜至极，可这份可怜，始作俑者是她自己，是她把他一步一步逼成这个样子的，&ldo;纵然天劫将至，我与润玉也可同生共死了，有着千年光阴，已是欢喜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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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然放开了拽着她的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锦觅，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曾经困扰过他千余年，时至今日，依旧如此，&ldo;那为何，当日你要离我而去，告诉我，天地之主那个位子，才应该是我追寻的。

&rdo;

&ldo;我错了。

&rdo;她依旧笑着，却少了昔日风采，竟如同历尽磨难的老妪一般，&ldo;我一直都错的离谱，你放过我吧，就让我这儿，永远都走不出去，不是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