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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少年一腔热血，终于转过头来，盯着江岁白吼道。

沈问在一旁帮不上忙，此时只能冷静地安慰自己。

这些过去留下的暗疮，总要鲜血淋漓地撕开，才能好全。

江岁白手上沾过的罪恶即使无法洗脱，若要偿还，也绝不会是以性命为代价。

他会陪他共进退，但绝不会任人替他做决定。

少年突然失了声。

离他最近的江岁白首先察觉出不对，那少年眼中坚定而锋锐的仇恨一时消弭，盯着他的脸，只剩下战战兢兢的畏惧：&ldo;你……你你是妖怪啊啊啊啊！

！

&rdo;

江岁白想起来了。

他披散着头发，两只新鲜劲儿还没过的兽耳支棱着，方才与少年缠斗，电光火石之间，对方恐怕只来得及辨认脸孔和剑招，根本没察觉脑袋顶上的异常，此时终于冷静下来正眼看他，在这样明亮的月光下，该是一览无余了。

江岁白恶狠狠地笑了，露出两排尖牙：&ldo;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生吃了你。

&rdo;

&ldo;从，从秦川的一处酒楼买的消息……&rdo;

沈问哑然，没想到徒弟还有这种……恶趣味。

倒也有用。

江岁白咧嘴一笑，把插在砖缝的剑拔出来，放了那少年，白发兽耳尖牙邪笑，显得妖异非常：&ldo;别忘了告诉他们，我是妖怪，背后头说要杀我的，先小心他们自个儿的脑袋。

&rdo;

少年踉踉跄跄跌出门外，轻功都忘得干净，深一脚浅一脚离开门外的雪地。

……

江岁白关上门，收了剑，才开怀大笑，眯起双眼往沈问怀里扑，搂着他的腰咬耳朵：&ldo;要是江湖中人都这么好骗，可省下许多力气了。

&rdo;

沈问拥着他倒在床上，忍不住也笑：&ldo;你啊‐‐&rdo;

&ldo;说真的，师伯今晚到底在不在隔壁？&rdo;

&ldo;我可不想明天再被她笑话，快点睡吧。

&rdo;

&ldo;师父告诉我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