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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不过疯不疯的，谁知道呢。

他仰头把杯里剩下的酒全部灌进嘴里，满满一大口烈酒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涨得喉咙发痛。

洛基优雅地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然后皱皱眉放下了杯子：&ldo;在我们看来，抑止力是不应当具现化的，无论她是否具有独立的人格和自我意识，当她单独显现的那一刻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rdo;

托尼&iddot;斯塔克的声音听上去有种奇特的轻松与不在意：&ldo;听上去你好像要阻止这个错误似的……怎么，要杀了她吗?&rdo;

&ldo;当然不是。

&rdo;洛基回答说。

&ldo;她在不久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脱离了阿赖耶的指导单独存在着，而现在，她连实体也有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我的西格恩就算真正存在了。

&rdo;

&ldo;你想干嘛?&rdo;

&ldo;不干嘛。

&rdo;洛基笑眯眯的说：&ldo;不过是去掉她那些无聊的救世主情节。

&rdo;

&ldo;……哦，那倒是真不错。

&rdo;托尼斯塔克若有所思，而洛基眯起眼睛，紧跟着用充满蛊惑意味的口吻轻轻问道：&ldo;我知道你是个英雄，斯塔克;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类能把你推到天上的位置，也能把你踩到泥里去。

&rdo;

&ldo;所以你想让莎法尔在拥有自我之后再去尝尝人类的恶吗?&rdo;

她若要继续当一名慈悲的圣者，那么信徒的苦难和&ldo;为什么没有来救我&rdo;无限质疑会把她折磨到崩溃。

&ldo;所以我否认了她的&lso;救世&rso;。

我让她扔掉了慈悲，扔掉了以人类意志为一切的阿赖耶……那些都无所谓了，就只是她自己。

&rdo;

洛基知道自己许下了多么危险的愿望，让她剥离了爱，剥离了慈悲和救世主的定位，剥离了无私和她所能拥有的一切，那么最后还能留下来什么呢。

‐‐他其实能给她整个世界，但是她依然没有选择彻底放弃人类，显而易见的。

她在最后的关头给自己使用了一名人类的血，那不仅仅是一管血而已……那是坐标，那是给予她落脚之处的锚，那是她不至于只拥有一具永生躯壳的游魂‐‐莎法尔也好西格恩也好，她诞生于一个意志力的集合，也就是说她没有灵魂，在即将彻底失去凭依物阿赖耶的那一瞬间就必须要给自己一个新的定位。

而她依然选择了人类。

即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管血代表的是剧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