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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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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法尔垂下眼睫，掩去了眸中真实的想法。

&ldo;如果我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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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应当没有拒绝的权利，&rdo;洛基遗憾的叹息着，&ldo;你能赢过我，还是能赢过索尔?……一个从阿赖耶识分离出来的孩子，我想奥丁一定会认真的把你当做亲生孩子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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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弄错了一件事。

也许之前的莎法尔‐‐也就是阿赖耶‐‐的确是抱着消失了就无法拯救人类的想法，但是现在的这个绝对不是。

……她现在是阿赖耶，却也不仅仅是阿赖耶，从体内隐藏的角落里汹涌而出的恶意催促着她阻止洛基的所作所为，而更多的却也渴望着属于以太粒子的力量。

莎法尔其实真的不再那么执着于救世主了，继续自己之前的工作说到底不过是习惯使然‐‐更别提她毕竟还有一部分是阿赖耶，对于人类的包容性可以说是深融于她的血脉之中，她反正不在意自己的死和奉献，那么继续下去也未尝不可。

而这一刻，洛基给了她一个全新的未来。

以太粒子‐‐能让虚拟变成现实，这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是比她更加虚无飘渺的东西吗?

一个完整的、真实的、无需依靠于阿赖耶存在着的自己。

她坐在地上，撑在地板上的手指轻轻颤动，不动声色的咽下眸底的渴盼。

莎法尔动了动手指，猫咪呜咽着趴在她的手上看似安抚和撒娇，缅因猫的身体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一个冷冰冰的小瓶子随即被塞进了她的手心，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还在哥谭的时候，由哈琳&iddot;奎泽尔交给她的一瓶属于小丑的血。

莎法尔垂着眼，心里已经拥有了新的打算。

&ldo;所以你觉得，你能同时做到这些事情吗?&rdo;莎法尔轻声反问着：&ldo;把我重新变回神族，然后带我离开阿斯加德……就算以太能把我变成真正的现实，我骨子里依然是和阿赖耶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是个残次品，是多余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人类来讲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完整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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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太痛苦了，痛苦的连洛基也被她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ldo;那你想如何?&rdo;

&ldo;阿赖耶是我诞生的源泉，而我一旦独立出来，阿赖耶会拼尽全力的准备杀死我。

&rdo;莎法尔低低的说，&ldo;……因为它知道分离我的那一刻，我的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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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藏在猫咪长毛之下的那只手灵巧的撬开了瓶子，哥谭恶魔的血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她的手指肌肤，最后化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