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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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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月插嘴道：&ldo;不对不对，大夫不是说损了仁德么？关那群尸兵什么事？&rdo;

留山眨眨眼，好像也在思考理由，陆南亭却率先想到了什么，沉下脸色道：&ldo;大夫，不知这所谓的仁德与杀人之间是如何界定？&rdo;

况烛道：&ldo;杀人自然是万万不可，可是我并不曾‐‐&rdo;

话已至此，况烛猛然顿住：&ldo;难道……那些尸兵……&rdo;

陆南亭沉声道：&ldo;那些尸兵本是寻常人，只不过已经完全尸化，我一直以为算是妖魔一类。

&rdo;

江惜月立即道：&ldo;既然已经无药可救，自然已是妖魔，怎么可以看作寻常人命？&rdo;

况烛皱眉道：&ldo;这其间的界定我也不甚清楚，但……这却是唯一的可能！

&rdo;

宋屿寒冷冷道：&ldo;这么说来，东海的那些神明定是把尸化的妖魔也当人命来界定了，阿烛杀了人，自然折损了仁德，是么？&rdo;

江惜月不满道：&ldo;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rdo;

留山眯起双眼，冷嘲道：&ldo;师父常说，东海神明即是大荒之理，此言果然不假嘛……摊上不讲理的神明，我们是没办法的。

&rdo;

八大门派之中，云麓仙居是最接近神明的门派，留山既然都说没有办法，凡人更是无处控诉。

&ldo;不过，&rdo;留山微微一笑，&ldo;仁德肯定是可以补回的，大夫若是救完这一个镇子的人，我不信抵不过那几个妖魔的性命！

&rdo;

况烛呼了一口气，跟着微笑道：&ldo;那倒是了。

&rdo;

第二天一早，永宁镇镇长按他们的要求，将镇里的居民按照中毒程度分成了几类：中毒轻微的人由况烛直接施术，安排休息等候痊愈，而那些还没有染上尸毒的人则照着吩咐，用那种复杂的煎药，浸药的解毒方法，救治那些中毒情况较深的镇民。

由于尸毒来源是从乱葬岗来的一名客人，所以，但凡从乱葬岗方向来的过路人，也需要经过仔细的检查方可入镇。

因为此事关系到镇民的性命，再听闻此刻映日荷塘的惨状，没有人敢有半分懈怠，整个小镇顿时忙碌起来。

在永宁镇落脚的第一天过去，小镇没有如往常那般沉睡，各家各户依旧亮着灯火，远远望去，倒像黑匣子里一块点着的蜂窝煤。

镇民忙前忙后地照顾那些需要浸药的病人，跑动声，交谈声，各种杂音，挤在一座小楼里，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嘈杂。

由于永宁镇的尸毒蔓延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轻微中毒的人数最多，同时也意味着况烛一个人的工作量反而最大。

他原本心想，自己虽然医术有些减退，但只要将咒术多施上几次，也能达到原来的治疗效果，哪知道到时才发现，一下两下逆转行丹的确好办，若是一天耗下来，体力消耗也却成了是原来的几倍。

好在到了晚上，况烛不用像镇民那样继续忙了，回到房间里觉得口干舌燥，直接喝完了一壶茶，又瘫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ldo;……你好像更喜欢睡桌子？&rdo;

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

况烛浑身无力地趴在桌上，困惑地半睁开眼，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影。

&ldo;……啊，&rdo;况烛连惊叹和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地道，&ldo;宋屿寒……你怎么在我房间里？&rdo;

&ldo;我比你来得早。

&rdo;

所以是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况烛重又闭上眼睛，连话都懒得说了。

&ldo;医术，有恢复么？&rdo;宋屿寒又道。

况烛想了一想，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严肃些好，于是不情愿坐起身来，道：&ldo;咒术的效用的确比昨天提高了，但与之前相比还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