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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那你死后希望我切下哪个部分给你陪葬?&rdo;阿尔还不罢休。

王耀听后若有所思，从头到脚扫视阿尔：&ldo;这我得好好想一想了。

&rdo;

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两人在城墙上漫步，古老的城市已经不剩多少古老的痕迹，只有走在城墙上时才能感受到几分千年积淀而来的苍凉。

阿尔靠在粗砺的石墙上，遥望远处的钟楼，问王耀道：&ldo;你喜欢这里吗?&rdo;

&ldo;喜欢，&rdo;王耀说，&ldo;我很多年都没这样了，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熟悉和适应一座城市。

&rdo;

&ldo;是呀，像普通人一样，&rdo;阿尔把重音放在&ldo;像&rdo;字上，&ldo;你从没真正&lso;普通&rso;过，即使现在也一样。

&rdo;

&ldo;你说得对。

&rdo;王耀眯起眼睛看着被低下去的太阳映成金色的城市。

阿尔却侧过身子注视着王耀染上光晕的侧脸：&ldo;你还会回美国吗?&rdo;

&ldo;不知道，我没想过以后。

&rdo;王耀确实没有为将来打算过，在他追查的这个危险的秘密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危机四伏，&ldo;谁敢保证我能活到那个时候?&rdo;

阿尔贴近他，不满地说：&ldo;先是湾湾，然后是王春燕，你从没想过为别人殚精竭虑以外的生活吗?&rdo;

&ldo;没有。

&rdo;王耀躲闪了一下吹拂到他侧脸的气息，但并没有从阿尔的笼罩中挪开身体。

&ldo;还是说，你害怕去想，一旦王春燕的事情过去后，你就再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rdo;阿尔悄悄握住王耀放在墙头上的手，&ldo;你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而活。

&rdo;

&ldo;我只考虑眼前的目标。

&rdo;王耀不自然地把手抽出来。

阿尔却再次握住他的手，更紧，更用力：&ldo;你不敢接受这种可能，因为你怕一切都结束后你就再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rdo;

王耀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阿尔，阿尔的目光是那么认真而热切，王耀从未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这甚至会令他误以为自己是一件珍宝。

阿尔看到王耀的瞳孔明显地放大了，这似乎也是王耀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

阿尔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深情：&ldo;王耀，你该知道，你值得被人珍惜。

&rdo;

映在夕阳中，两个挺拔的身影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阿尔的手臂围住王耀，将他带进自己怀中，他低下头，郑重地亲吻王耀的双唇。

阵阵鼓声自远处传来，宣告黄昏降临。

空旷的天地间，嘈杂的城市之音渐渐远去，只有亘古不变的流云为相拥的恋人衬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