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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知道他会记得。

2004年11月23日。

医生说：&ldo;我们之中，终有一天，总有一人会选择坠落。

&rdo;

爱丽丝静静听着。

片刻后，她发了问：&ldo;你能为我唱首歌吗？&rdo;

&ldo;好。

&rdo;他低头吻了她的额，&ldo;goodtidgsforchristasandahappynewyear&rdo;

他只唱了这一句便不再唱了。

爱丽丝咬着唇笑了起来。

&ldo;我好高兴。

&rdo;她说，雪花似乎飘进了她的眼睛，当她眨了几下眼后，那雪融化变作了泪水，使得她眼眶湿润了。

&ldo;今天是11月23日，这是属于我们的圣诞节‐‐妈妈不在也不要紧，提前过的也算。

&rdo;

医生也在笑。

他握着她的手，领着这女孩儿用食指扣上了扳机。

&ldo;节日快乐。

&rdo;他说。

哈利登上电梯，那上升感让他一阵眩晕。

清晨的霍尔门科伦滑雪跳台，相拥的两个人。

一个警察，一个疯子，真是绝妙的搭配。

然后枪声就响了。

&ldo;砰&rdo;的一声。

那女孩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落下了深渊。

她不流泪也不微笑，更没有悲伤。

只是静静的看着。

指尖滴落的是已凉透的鲜血。

十个月后。

警探来为她送行。

&ldo;我是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do;

爱丽丝扬起眉，&ldo;当个警探。

&rdo;

&ldo;开枪的滋味并不好。

&rdo;霍勒警探说，&ldo;你克服恐惧了吗？&rdo;

爱丽丝耸了耸肩，&ldo;我从未对枪产生过恐惧，先生。

&rdo;

&ldo;不。

&rdo;哈利与她对视，&ldo;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爱丽丝。

&rdo;

&ldo;那个深渊？&rdo;

&ldo;那个深渊。

&rdo;警探强调。

&ldo;马地亚已经死了，哈利。

&rdo;爱丽丝微微一笑，&ldo;我因他的坠落而活。

&rdo;

警探怔住了。

&ldo;在我眼里，那是他在飞翔‐‐你知道的，我爱他。

&rdo;

&ldo;愚蠢的感情。

&rdo;警探回答。

爱丽丝大笑起来，神色快活极了，&ldo;对，愚蠢至极！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