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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成王败寇，这道理我比谁都清楚。

如果当初藩王之乱成了事，或许今天你我的处境要换一换了。

&rdo;周秉珅手缕着胡须说道。

张珩冷冷一笑：&ldo;你以为那些藩王利用了你之后，还会重用你吗？你几次三番背叛自己的原主子，有哪个人会信任于你？&rdo;

&ldo;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比不得张大人，一开始就抱对了大腿。

&rdo;周秉珅也不客气，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第14章守病榻

听闻周秉珅的话，张珩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一路踩着荆棘才走到今天，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望着山间的景色，周秉珅继续感叹道：&ldo;张大人，事实上，你我都是棋子而已，真正的棋手在金銮殿的龙椅上。

只不过，我如今是颗弃棋，而你张大人依旧是得力的棋子，皇上需要你去冲锋陷阵罢了。

但归根结底，咱们都是同类人。

&rdo;

周秉珅的话，让张珩心中略有触动，事实上张珩心里也清楚，自己就像一只风筝，看似在空中耀眼地飞舞，但实际上那控制风筝的线牢牢地攥在皇上手中。

张珩为周秉珅斟满了茶，笑着说道：&ldo;周大人说得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天子面前，大家都一样。

&rdo;

或许是到了人生最后的关头，或许是山间茶舍的氛围让周秉珅一时间忘了此前的种种嫌隙，在接过张珩递过来的茶之后，继续说道：&ldo;这一路上，张大人乔装潜行，悄悄接近，迅速出手，果断收网，真乃奇才啊。

若不是你我立场不同，我还真想交张大人这个朋友。

&rdo;

&ldo;周大人扬名四方的时候，我还是乡间小儿，怎敢跟周大人相提并论、妄称朋友？&rdo;张珩说话间也给自己续了一盏茶。

&ldo;凭借张大人的学识本领，若不是囿于宦官之身，想必会是国之栋才，大可以封土封侯，不必局限于禁卫司啊。

&rdo;周秉珅的眼神中竟流露出怜惜的意味来。

张珩平时忌讳别人谈及此事，但眼下周秉珅的话却并没有触怒自己。

&ldo;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担不起周大人的夸奖。

&rdo;张珩说完之后抿了一口茶。

周秉珅笑了笑：&ldo;都是朝廷中人，大家向上爬的姿态虽然有异，但内里的心思都差不多。

若是重来一次，我周某依旧会走上这条路。

其他人，也都一样。

&rdo;张珩他苦心经营，一路拼杀，图的是什么？还不是跟自己一样？大家彼此都门儿清，谁也别跟谁装清高。

张珩也不争辩，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周秉珅已到了穷途末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