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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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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解释。

&ldo;在电话里让你去找邻居，我当时的意思是优先保证你的安全，没想到你家里出事后邻居基本上都跑来帮忙了，现场的痕迹繁杂，很不利于基础刑侦的展开，耽误了鉴识科的判断，其实警方通过痕迹调查也能侦破这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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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替警方挽尊，还是替自己给警方调查带来的麻烦做个澄清的解释，我想到高挑个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就头疼。

&ldo;我知道了，河村耀已经被他们带走，意思是我不用在考虑家那边的事情，只要在医院照顾祖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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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lso;我们&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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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这么说着，跟我一起回到等候室。

等待中时间的概念变得抽象，有时候我觉得才一个眨眼，时钟上的时针已经走了一大格，有时候我觉得已经过去很久，抬头却看到分针刚刚跳跃一下而已。

香智子被推出来时是凌晨三点多，医生一边去除手上的橡胶手套一边嘱咐我。

&ldo;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的年纪真的太大了，受到这种伤必须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认是否脱离危险，所幸她的求生欲很强，麻醉的效果要等五六个小时过去，家属多陪陪她，叫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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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心自己是个不存在于世间的游魂，否则怎么会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重量。

特护病房需要换上专门的衣物才能进入，基于医生的首肯特别允许我陪床，床头的仪器规律的响起提示音，零在玻璃墙外坐着。

天色大亮的时候，香智子被我抓着的手轻轻传来回握的力道。

我介于半睡半醒间，猛地睁开混沌的双眼。

她从被子下抽手，勉强抬起胳膊想为我拢住散乱的刘海。

可祖母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刚抬起一点，干枯的手臂就无力的垂在床边。

她费力的喘息着，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去。

&ldo;花梨，我的花梨，别担心，祖母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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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点着头，把她手放回被子里。

&ldo;我知道，不要在说话了，医生说醒来就好了，你会没事的，不要讲话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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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智子干枯的嘴唇发颤，不住的摇头，即使被卡住脖颈，人的发声也不会比她的声音更显辛苦。

&ldo;叫降谷进来，我没事、没事，你出去，让降谷进来，我要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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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这种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睡觉呢，甚至恨不得她一直处于昏迷了，仪器上杂乱的线条如此的不详，我哭着恳求她安静下来。

可祖母的坚决超乎我的想象，连冲进病房警告利害的护士都屈服于老人的执着。

她接替我按住香智子举起的手臂避免伤口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