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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2页）

&ldo;不知道。

&rdo;

&ldo;玖兰枢。

&rdo;清流长长的叹了口气，&ldo;我是不是真的对你太好了?&rdo;她跳下窗台，走到血族面前微仰头去看他，这张面容看起来并不熟悉，只在眉宇间依稀带着几分万年前的模样，&ldo;骗我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你还记得么?&rdo;

她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出鞘的剑锋，生生的扎在他的心口。

玖兰枢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开口：&ldo;记得。

&rdo;

怎么能不记得。

当年血战，己方阵营不服玖兰枢领导的血族勾结敌方，关键时刻倒戈。

而这个人类，以一己之身，剿灭了多少血族，冬季的雪白花花的覆盖了整片大地，又被猩红的血液染成了更加晦暗的色彩。

而她那时候也是像这样，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俯身询问背叛者‐‐

&ldo;欺骗我的代价，记住了么?&rdo;

无情无欲，只懂得杀戮。

她从一开始就说明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让玖兰枢统一血族，为此不择手段，竭尽全力，成功之后也当真满不在乎的，轻飘飘的就要抽身而退去。

‐‐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难道不是为了……我么?

当初他是如此殷切的、急促的、慌张甚至笃定的想着，以至于最后在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甚至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她的时候，从心底滋生出浓郁的连自己都心惊的恨意。

&ldo;明明……&rdo;

&ldo;什么?&rdo;清流皱眉。

&ldo;明明是你先打乱了我的生活，也是你先丢下我离开，是你先欺骗了我。

&rdo;

玖兰枢的声音轻的几乎要飘散在夜风中，他凝视着清流冷淡的眼眸，忽然笑了起来，&ldo;可为什么现在在责问我的，也是你呢?&rdo;

&ldo;……&rdo;

&ldo;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什么都是你决定的。

&rdo;

玖兰枢俯身贴近清流的面庞，停在一个呼吸可闻的距离。

他的视线慢慢从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上转移到另一边去，闪着寒光的剑刃停在他颈边，随时都能割破苍白的皮肤。

顺着长剑往上看去，金发碧眸的青年站在他身侧，面容俊朗，神色冷漠。

&ldo;请退后。

&rdo;

他口吻温和的对玖兰枢说道。

&ldo;呵。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