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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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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些东西，捕风捉影就够了，那些书市、戏园子、茶楼间的只言片语就足够拼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事实，我也是实在没想到，陆玖勋是胸无点墨、毫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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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看我如何?&rdo;张启山突然问，他其实有些在意自己在吴邪眼中的形象。

&ldo;张启山，你没有准备好。

&rdo;吴邪说：&ldo;作为张家的主人你不合格，作为长沙的布防长官也还有待商榷。

&rdo;

&ldo;啊?&rdo;

&ldo;这个时代不太平，虽然看着现在的长沙城太平，但以后……难说。

先说说你的张家，账房里竟都是些信不过的人，你虽然是家主，你负起相应的责任没有，有些东西你不会可以，但可以不管不顾?再说这布防长官，你为了什么才去领的这个长官，你自己也一定清楚。

这个时代难以脱离战争。

&rdo;吴邪掀了掀眼皮，说：&ldo;你既然现在准备相信我，我也给你提个醒，长沙城里有日本人。

&rdo;

&ldo;你的意思是那些日本人会有动作。

&rdo;张启山在日本人的劳工营里受过难，自然是厌恶日本人。

吴邪站起，不再看张启山，他说：&ldo;我累了，什么事都明天说吧?&rdo;吴邪先是一页没睡，再是白天帮张家摆脱了财务短缺，又是去研究古籍，最后还被张启山抓进书房，他现在极为困乏。

张启山也没阻止，转头将管家叫进来，张启山就这管家先前没说完的，问：&ldo;账房盘查清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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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欸，佛爷，我抓住账房李吊起来打了一顿下来，他就都交代了，我们张家的账房里真是每一个干净的，私吞了我张家的近半钱银，我也一把年纪了，从来没加过如此坑害张家的。

&rdo;管家算是秉承了年龄大的习惯，一开始说话就絮絮叨叨个不停。

&ldo;好，好了……府上还欠了老二的钱，现在既然手头没那么紧巴了，赶紧去还上。

明天老二那有戏吧，吴邪不是感兴趣吗，戏后让吴邪上红府去拜访，你也一起去，吴邪的性子犟，别和老二处不愉快了。

&rdo;张启山了了一件心事，疲乏感直往脑门冲，他说：&ldo;明早早些叫吴邪起来吃早饭，我顺便交代些账本的事，你也回去想想自己人里有没有年纪小些，机灵点还识字的。

&rdo;

&ldo;佛爷，那您就早些休息吧。

&rdo;

次日清晨，张启山收拾妥当坐在餐桌上时没瞅见吴邪和管家，听女佣说，管家是去叫吴邪了……

张启山最终等得不耐烦了，起身上楼去看看，看到管家轻轻瞧着门，声音不高不低地喊吴邪起床。

&ldo;嗙!&rdo;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

张启山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用力拍门两下，喊：&ldo;起床了，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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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吵……&rdo;房间内拖长了调子回答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