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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ldo;跟人鱼族签条约。

&rdo;

从黎樊和顾愉进入地下一层后，她们的一举一动全被追踪着。

没有出格的举动，提出的要求也并不过分，甚至还有人鱼混迹在陆上城中，只为给福利院捐款。

这样的物种，她并不讨厌。

虽然不知道钱是怎么来的，但这个世界上搞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就让这个族群保留一些神秘感吧。

毕竟是珍贵的人鱼，毕竟在他们之中，还有她曾经最爱的一条鱼。

&ldo;条约已经拟好了，你接收一下。

&rdo;

有了上级的同意，收到条约模板的老吴当即将它打印出来，一式两份，又叫来数名保安，当众从保险柜里取出印章，盖上之后，他郑重地将文件递给顾愉。

&ldo;请。

&rdo;

条约的一头的这方管理处的盖戳，繁复的纹路和独特的徽记显示着此间机构的权与责;另一头需要的却不是人鱼的亲笔签名，而是别的东西。

顾愉咏唱了起来。

不同于塞壬为她和黎樊祝福时的空灵，此刻她的声音低缓，带着庄重，表情也极其严肃。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结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之间化出人鱼的蹼，整个手掌轻触这一纸条约，姓名栏中浮现出细密难懂的花纹，说不清究竟是人鱼的文字，或是他们仅凭语言留下的记号。

另一份也如法炮制，交还给老吴。

老吴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一点：&ldo;这位顾小姐，你现在是有监护人的，您身边这位也需要签名。

&rdo;

黎樊指了指自己：&ldo;我吗?&rdo;没想到这种重要的事也需要她的一份签名。

这些人类一定想不到，他们在收获人鱼的奇特印记的同时，还让一只猫也写了字。

黎樊从老吴手中接过笔，签上名字，暗叹世界的奇妙。

把纸递过去之后，她问道：&ldo;我们可以走了吗?&rdo;

一直看着几人处理条约的陆空点了点头，对黎樊和顾愉说了&ldo;慢走&rdo;。

黎樊望着空空的手心，想到了一件事：&ldo;等等，我们得回去拿点东西……不对，也不是东西，我们想把那两个人带走，本来也是带过来给你们看一下。

对啦，可不可以把余征也交给我们。

&rdo;

来这里之前，顾愉与她说要给这些贪婪之徒一点陆上城律法之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