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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龙衣。”
高甲道,“外面的纱由陛下这次的龙蜕制成。”
我走近了伸手摸上那件衣服,近看的确外层的纱上有类似鳞片的纹路。
龙蜕做成的衣服,何其名贵,竟是为我准备的……
鱼奴替我脱去外袍,绣娘们小心从衣架上取下衣服,围着我一阵捣鼓。
等她们推开后,我身上已经穿上崭新的龙衣,尺寸正好,半点不差。
高甲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一臂指引我道:“请公子入内殿。”
我一愣,内殿便是灵泽在的地方。
“请公子入内殿,陛下有请。”
我久久没有反应,高甲只得提声又说了遍。
我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襟,抬步走向内殿。
我进去时,灵泽醒着,正坐在床上翻阅文书,身上披着件淡色的鹤氅。
见到我,他将手上一卷折子丢给捧着厚厚文书的鱼奴,让其退下。
鱼奴垂着眼,动作麻利地快步退出了殿内,一时,殿内只剩下我和灵泽两人。
那股浓郁的药味并未散去,反而似乎更重了。
我动了动鼻尖,嗅到药味的源头——放在床头小几上的漆黑药汁。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对药味的敏感,抬了抬下巴道:“去将窗打开。”
我依言转身,打开了寝殿内正对着床的一面大窗。
殿外清新的空气流入进来,卷走了沉闷苦涩的气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身时,灵泽已将小几上的药喝尽,正将碗放回几上。
“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
他拿起一旁帕巾拭了试嘴,又随意地丢回去,“过来些。”
我整个人一凛,磨磨蹭蹭走过去,大概在离床铺三尺左右的地方停住。
灵泽注视着我,沉声道:“再近些。”
我看了看他,不敢违抗,只好又挪近几步。
忽地手腕被人一把抓住,腰上一紧,整个人便往下倒去。
等回过神,我已经趴在了灵泽身上,他一手攥着我的手腕,另一手按在我后腰,我俩呼吸交缠着,我只要稍稍前倾,便可触到他的唇。
我紧张地脖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
他收紧手臂,将我往他身上带了带,喉头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眉间随之轻轻蹙起,似乎被我碰到了痛处。
“别动。”
他嗓音有些嘶哑地道。
我哪里还敢动,只得静静趴在他身上,低头打量他的胸口。
“你身上有伤?”
他的亵衣因方才动作稍稍泄开些许,露出锁骨下结实的皮肉,以及……紧紧缠绕的绷带。
不知是不是我刚才动作太大,绷带上透出一些血色,似乎伤口又裂了。
我吓了一跳,忙要起来:“你……你伤口裂了,我去找大巫医,你……你等等!”
可他这会儿却发了倔,牢牢按着我,就是不让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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