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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小野穿好裤子,后背都出了一声汗,活像打完一场仗。
容榉站在一边,捏着额角哭笑不得。
棠小野打开水龙头,搓打着厚厚的泡沫仔仔细细洗手,低着头满眼嫌弃,“我这双手碰过男人的大象鼻子,它现在是一双罪恶的双手。”
容榉眼底眉间都是无奈,“要不,你这段时间别上厕所了,用成人尿布,保持双手的纯洁?”
棠小野两眼放光望过来,“有道理,用卫生巾可以吗?”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
容榉额角的青筋跳动的更厉害了。
上厕所只是棠小野化身为男的一个开始,很快,她就遭遇了更棘手的生理难题。
容榉昨夜被她折腾得不轻,今早实在起不来练剑。
天还没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跑下来。
棠小野推门闯进来,慌慌张张摇醒床上的他:“不好了不好了。”
容榉微微睁开眼坐起身,“又怎么了?”
他没睡醒的声音朦胧而低哑。
“我的大象鼻子……”
棠小野指着自己身下,泪光在眼里打转,“我什么都没做,它就变成了这样。”
容榉一眼扫去,心下了然,摸过手机给她打了两个字:
晨、勃。
“别怕,这是个正常现象,说明……”
他犹豫了一下,“说明你身体很健康。”
棠小野抬起手指揩去眼角的泪光:“真的吗,我第一次当男人没经验,你别骗我。”
容榉被她零星的泪光惹得心绪惆怅。
他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勇气,默默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你看,大家都一样,我没骗你吧。”
棠小野呆呆地望着他的某个部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把眼泪鼻涕一起吸了回去。
但她还是不放心,“我要去找菜头验证一下。”
“不许去!”
容榉拉住了她。
“为什么?”
菜头当男人的经验肯定比他资深。
“他年纪大了,不具备参考意义。”
容榉说完,耳根微微发烫。
她要跑去看别的男人?不行,哪怕是菜头也不行!
在容榉的义正言辞之下,棠小野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窗帘外天还没亮,棠小野打了个哈欠。
她一点都不客气地爬上他的床,还指挥他:“往里挪一点,分我一点被子。”
反正都是男人,她和他如今没什么可以见外的,姑且霸占一会他的床位。
容榉被她这么一闹,困意全无,索性披衣坐在床头开灯看书。
棠小野其实也没睡着,她躺下后一直望着天花板发呆。
两人寂寂无言,他看他的书,她发她的呆,过了许久,容榉望着她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小脑瓜里又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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