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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第2页）

偌大的宫殿大门在她的身后缓缓闭合，龙涎香的味道醇厚却不甜腻，柳青门低头望着膝下的宫砖，看不出正在想着什么。

&ldo;起来回话吧。

一个有了身孕的人还总是跪着，朕看了也不忍心不是。

&rdo;万岁慢慢地从内殿走了出来，语气中分别不出喜或是怒，&ldo;朕允许你坐着回话。

&rdo;

柳青门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只是说道：&ldo;贱妾待罪之身，不敢殿前失仪。

&rdo;

&ldo;朕是担心你肚子里的那个。

&rdo;万岁缓缓在龙椅上坐了，叹了一声，&ldo;若你很愿意跪着，那便跪着吧。

朕也没有非要你起身的意思。

&rdo;

柳青门低垂着脑袋，应了一声&ldo;是&rdo;。

紧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那头顶上高不可攀的位置传来声音，问道：&ldo;和做朕的妃嫔比起来，你还是觉得做个娼妓更快乐更自由么？&rdo;

柳青门猝不及防，抬起了头：&ldo;万岁？&rdo;

&ldo;怕了？&rdo;

柳青门摇了摇头：&ldo;没有，贱妾只是很惊讶罢了，请万岁见谅。

&rdo;

万岁笑了两声，说道：&ldo;你也不必怕，朕不打算把你怎么样。

朕当年，其实也没能真的看清你的容貌，只记得你的那支《思美人》。

呵，朕的江山里有那么多大臣，朕说一不二，没一个敢对朕表露那种抗争的心思的，只有你，和你那支舞&rdo;

柳青门怔了一怔，笑了：&ldo;贱妾后来真是不该为万岁跳《凌波舞》的。

&rdo;

万岁颔首：&ldo;你果然聪明。

&rdo;

柳青门俯下身说道：&ldo;贱妾风尘一妓而，不值得万岁为我烦心。

杨钦是贱妾杀的，洪善宝也是贱妾杀的，请万岁治妾的罪。

&rdo;

&ldo;哦？他们都是你怎么杀死的？&rdo;

柳青门沉声说道：&ldo;洪杨二人意欲强迫贱妾，所以是妾用刀捅死的。

妾虽然是章台质柳，但平生最恨别人强迫妾了。

&rdo;

&ldo;既然是这样，你虽有错，但也不是大错，朕有什么好处置你的？&rdo;

柳青门沉吟片刻，索性问道：&ldo;若万岁不知我的罪，还会归罪于林三崇谨么？&rdo;

万岁反问道：&ldo;你很在乎他？&rdo;

&ldo;贱妾不敢欺瞒万岁。

&rdo;柳青门顿了一顿，说道，&ldo;是，贱妾是很在乎林崇谨，贱妾当年就是为了他，所以才向万岁献了那支舞。

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所以，请万岁降罪吧！

&rdo;

万岁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说道：&ldo;你似乎很想让朕给你定罪嘛，你是觉得，朕若是定了你的罪，就不会再去找林琰的麻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