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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ldo;即使一片叶子，也是一个宝贵的生命。

&rdo;

温雅清朗声音，无论过了几千年，他都能就听出来。

听到这里，他不由把视线移至不远处，那树丛中半隐着的身影，正一脸神伤的，静静地，望着那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

那……不是几千年前的自己么？

蟠桃宴上的惊鸿一瞥，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淡淡的悲哀，弥漫在那个以前的自己身上。

如果……如果自己当初不曾遇见他，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黯然？苦涩地想着，他就这样看着，仿佛站在一面镜子前，看着从前的自己。

&ldo;上穷碧落下黄泉，这就是你要追求的结果？&rdo;不知何时，耳旁出现一个少女的声音，温婉轻盈，仿佛在哪里听过。

他转过头，一名绿衣少女就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ldo;你……&rdo;他惊讶地发现这少女正是自己在瑶池边遇见的小女孩，只不过长大了不少，然而面容却赫然与当初他所见过的在碧华身边那位天女一模一样。

&ldo;青萍……？&rdo;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讶异，只含笑回望他：&ldo;可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rdo;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的。

&ldo;记得。

&rdo;

&ldo;那么你现在可曾后悔过？&rdo;少女淡笑。

&ldo;不悔。

&rdo;微微苦笑，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知道，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寻找，即使早已知道要面临心殇。

&ldo;既然如此，那你彷徨的是什么，痛苦的又是什么？&rdo;

心中一动，少女的话仿若晨曦，拨开了心中重重魔障，回复清明的镜台。

是啊，既然自己早已不悔，那么又在彷徨什么呢？即使是痛苦，既然心中早有抉择，就算是前面是地狱的路自己也会走下去的。

碧华……御音……

他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刹那间心中已有了决定。

&ldo;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rdo;少女望着他恢复清明的双眸浅笑。

&ldo;谢谢你。

&rdo;

他笑着回望她，&ldo;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

&rdo;

这少女，在一开始，每每迷惘困惑之际，她总是及时出现，为自己指点迷津。

虽然对她的来历有很多不解，但感激的心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而且他也认为，惟有这个少女，才是真正了解他从头到尾的心情的人。

&ldo;你不知道，&rdo;少女的声音幽幽响起，&ldo;你不知道，我欠了碧华哥哥那么多……&rdo;声音有些苦涩。

&ldo;因为天女十三公主的身份，自己要受多大的束缚，如果不是碧华哥哥，我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能在这寂寞的天宫活下去……虽然我很喜欢他，他却从头到尾只把我当成妹妹而已。

&rdo;

她的笑容带着淡淡的苦涩，&ldo;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要重历轮回之苦且不的善终，所以现在即使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不过是想把十世的委屈和无可奈何的痛苦发泄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