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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再拨电话过去，赵亦歌已关机。

芮阳闭上双眼。

时间一晃而过，芮阳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衣，换上皮衣皮裤。

芮阳走到楼下，犹豫。

片刻后，芮阳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有警察赶过去，赵亦歌不至于跳河。

但和赵亦歌的友情，恐怕彻底断送了。

思量许久，芮阳慢步走出家门，这是她近十年，第一次晚上出门。

芮阳叫了辆出租车，在十一点二十三分来到寒露大桥。

哭花脸的赵亦歌冲到芮阳面前，拥住面色惨白的女孩：&ldo;阳阳你还是来了。

&rdo;

芮阳无法承受赵亦歌身体的重量，鼓足劲将她推开，说：&ldo;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回去吧。

&rdo;

两个女孩手牵手往前走。

赵亦歌吸吸鼻子，憋屈道：&ldo;不是我反对，是我太害怕这个复杂的社会了。

我有个表哥，得罪了他们老板的小舅子，被开除还被打残了。

你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善良。

&rdo;

走了几步，芮阳喘起粗气。

赵亦歌停下脚步，见芮阳表情痛苦，问：&ldo;怎么了，不舒服吗？&rdo;

芮阳摇头，眉头深蹙，说：&ldo;打车回家。

&rdo;

赵亦歌快速招手，桥上经过的出租车并未停留，赵亦歌改用打车软件。

张鳕庸和茅蘅靠在座椅上假寐，听到提示音的张鳕庸迅速睁开眼，快速接单，推了推副驾驶位置上的茅蘅，激动道：&ldo;有活啦，希望这次别看到我的车就退单。

&rdo;

茅蘅说道：&ldo;你看，我们靠接客能养活自己。

&rdo;

张鳕庸却抱怨：&ldo;这是三天来的第一单！

谁三天才吃一顿饭。

&rdo;

张鳕庸沿着地址提示来到桥边。

见是两个年轻女孩，茅蘅?下车。

芮阳靠在赵亦歌怀里，赵亦歌吓坏了，对茅蘅说：&ldo;帮我把我朋友弄上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