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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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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他的船早一刻钟，等他到了那边码头，再折回去，就赶不上轮船了……&rdo;楚望体力不支的喘口气，眼睛却死死盯着前面，&ldo;……他是去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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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依旧缓缓跟着楚望，谢择益扶着方向盘，却好似半个身子都趴在上面，眼睛懒懒噙着笑意。

那双眼睛会说话，此刻应该在说：这人脑子不好使。

楚望盯着那双眼睛想了会儿，这才意识到：这是民国。

全上海小汽车不过两万部，甚至都没什么交通规则，外滩马路上都是可以随时变道、超车及掉头的。

她猛一拍脑门，一头扎进车里。

谢择益一笑，支起身子踩下油门。

两人追在后头按了两声喇叭，斯言桑转头来，隔着车窗玻璃一眼便见到后座那只大熊玩偶。

楚望下车时，斯言桑躬身递给她熬夜一整晚的战利品：五张照片，以楚望为焦距定格的画面。

&ldo;昨晚都没睡？&rdo;

他点点头：&ldo;想等临走前就能将相片给你，这样也还来得及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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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如果我没在这里见到你，你再回去，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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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么？&rdo;他疲惫笑着，&ldo;这不是见到了么？&rdo;

楚望刚才其实有些生气，火气窜上来，一见到他的笑容又兀自熄灭了，只好不说话。

&ldo;生气了么？那我这就走了。

&rdo;

&ldo;嗯。

&rdo;

&ldo;我真走了？&rdo;他侧过身，却偏过头来看楚望神情。

&ldo;……&rdo;

照片装入信封叠好，冰冰凉凉的塞入楚望手中。

斯言桑替她打开车门，&ldo;为给你留个最后的绅士的映像，我先看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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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坐进车里，他又替她关好门，揉揉脑袋，收手端正立在街边微笑。

她下巴抵在车窗上，皱着眉头想了想，说，&ldo;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做顾维钧先生一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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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言桑一愣，点点头，&ldo;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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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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