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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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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即使天才那也是可以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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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脸沮丧颓败，徐来笑了。

沉默片刻，他说，&ldo;往后出版社如果不是太忙，不会有很多论文再寄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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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会有很多，意思是，无限趋于零？&rdo;

&ldo;唔，出版社一年也许会有一两月忙一些，小于等于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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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的我知道了。

&rdo;楚望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ldo;如果很缺钱，我倒是有一些比较私人的工作也许可以邀请你，薪酬并不比审稿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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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样的事？&rdo;

&ldo;英文与拉丁文家庭教师。

&rdo;

&ldo;是要去你家中吗？&rdo;

&ldo;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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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稍稍想了想，便笑着摇摇头，&ldo;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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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谦大约知道这件事不妥在哪里，便是一笑，解释道：&ldo;是我太太委托的。

她想过继我一位侄子，前不久带他从广东老家过来，过些年想要上皇仁书院。

本是想让我在学校找找精通这两种语言的助教，或是教师。

现在看来，大约你是最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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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盯着他眼镜片沉思了。

人们常说但凡戴眼镜，增添斯文之外还会使人觉得此人格外衣冠禽兽。

至于缘由是什么，她曾经思考过很久：戴着镜片的人将一切都看得分外清晰，而镜片反光却使镜片之外的人搞不清镜片之后的眼睛到底想些什么‐‐这其实间接形成了信息不对等，是一种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

她不了解这个时代，也不了解这个徐教授。

这个时代他了如指掌，她的信息也被这人摸得一清二楚。

楚望觉得非常不安全：你说是你妻子便是你妻子，口说无凭，谁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少谦见她迟疑，却依旧笑着说：&ldo;这份招聘启事晚点我会以我太太的名义登报。

会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全是出于我十分欣赏头脑聪明的人，甚至想提前收你做我的学生。

毕竟，如今你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一张物理系的文凭，整个香港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别的人有资格与能力提前给你这个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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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将那一沓成绩单收好，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