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驿站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8章（第2页）

我禁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客厅‐‐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

我凑近一些，借着窗外的光线读起书脊上的书名。

&ldo;&lso;《十九世纪魔药发展史》&rso;，&rdo;我读道，突然来了兴致，&ldo;你竟然有这本书‐‐&rdo;我转头去看斯内普。

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既自豪又恼火的矛盾情绪。

&ldo;‐‐我是说，我头一次在霍格沃茨以外的地方看到过这本书。

&rdo;我解释道，语气意外的平静。

片刻后，斯内普开口，声音略哑。

&ldo;她在楼上等你。

&rdo;他说，转身去了黑漆漆的地下室。

我心里松了口气，离开书架，登上楼梯。

砖房的二层一共只有两间卧室，有虚弱的咳嗽声不断从其中的一间中传出来。

不难猜测，那间小卧室就是艾琳普林斯最后的栖身之所。

我敲敲门，在得到一声微弱的允许后推开门走进去。

这是一间很小的卧室，小到我不知道除了躺在床上的艾琳以外我还能将目光投放到哪里。

她看上去并不太好，脸色苍白，两颊深陷，使得那一双浅棕色眼睛十分明显地凸起。

&ldo;简。

&rdo;她躺在床上，虚弱无力地叫着我的名字。

&ldo;艾琳姑妈。

&rdo;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称呼，默认了她的身份。

&ldo;你能来，我很高兴，&rdo;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变出一个软垫塞在她身后，&ldo;我想我们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

&rdo;

我点点头，又变出一张舒适的、系着柔软坐垫的椅子，坐在了艾琳的床前。

&ldo;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还那么小，就已经能跟着威廉在花园里乱跑了，&rdo;她拉住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而我在听她提起威廉的名字的时候，身体僵住，心止不住地一沉，&ldo;……那个时候可真好。

&rdo;她怀念般地说。

我笨嘴拙舌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艾琳似乎也不介意。

又或者说，她需要的只是一名听众，并不希望我开口。

&ldo;我还记得每年到这个时候，花园里的薰衣糙就会盛开，远远地望去，真是漂亮极了……还有小精灵做的水果馅饼和葡萄酒……&rdo;

她的眼睛半闭着，陷入了回忆之中，似乎已经真的回到了过去。

&ldo;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回去看看，&rdo;我干巴巴地说，&ldo;虽然我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但小精灵每天都会打扫。

那里还和以前一样。

&rdo;

艾琳突然睁开半阖的双眼。

&ldo;一样？&rdo;她微讽地重复着我的话，露出了一个和斯内普有些相像的神情，&ldo;怎么会一样呢，我的孩子？&rdo;她轻柔地说。

我心里有些不服气。

&ldo;有什么不一样？你说的薰衣糙还在，家养小精灵随时都乐意做水果馅饼‐‐&rdo;我看到她轻轻摇头，更加不服气了，似乎她那失落的语气在质疑我的管理能力，&ldo;‐‐就连你的卧室，也和以前没有半分不同！

&rdo;

她的双眼猛地睁大，里面跳跃着动人的光芒，刚刚的失落惊人地一扫而空。

&ldo;你是说‐‐&rdo;她迟疑着，看到我僵硬地点头，&ldo;好吧，你赢了。

我承认，确实没有什么不同。

&rdo;她没有一丝恼怒，甚至还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