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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种蛊所需周期太长,加之对被种入者也只是有条件的控制,故而近千年来都无人再使用,记载上记录也是失传状态。
听得迟无尚此说,褚墨恍然,起初老人说城民们外出总会回来时他还疑惑周围并无任何阵法痕迹,如此一来也便说得通了。
如要给全城的居民种下蛊毒,井水便是最好的方法。
八年前填井,而种蛊的周期是十年,也就是此任城主上任的第三年便给井里下了蛊,城民每日喝井中之水,全中了蛊毒,被控制在城内或城郊范围内。
缺水缺食,本性控制之下,人难免产生魔念,这也是迟无尚先前说那些人入魔的原因。
至于那些活尸状态的孩子,也是引线蛊控制下的产物。
可那幕后之人为何要这么做,催生这么多魔人做什么?褚墨百思不得其解,便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迟无尚抬手,将褚墨被风吹乱的鬓角抚顺,道:“人性本杂,善与恶,凡事不可用常理推论。
此事本与你我无关,大可不必理会,妄沾因果。”
他转身继续朝前走。
半下午的阳光下,四周荒凉的田地满是裂痕,空气沉闷得仿若窒息,就像身后这座死气沉沉的村庄一样。
褚墨站在原地,对着迟无尚的背影说道:“师尊,若他们是自甘入魔,此事我大可不必去管,可如今既已知道这些人是无辜的,若是坐视不理,才是我的因果。”
迟无尚并未走出几步,听见褚墨此话,不由笑了,他回身摸了摸褚墨的头,“好孩子,想做什么便去做。”
“嗯。”
褚墨也朝迟无尚笑道:“谢谢师尊。”
陈婉容和陈清鹏等了许久不见二人出村,又不敢再进村去找,只得坐在远处田埂后的大石头后面躲阴,这会儿陈婉容探头一看,便见二人站在一处,因迟无尚背对着他们挡住了褚墨,倒是看不出二人的动作,只得大声喊道:“舒哥哥!
快过来!”
听得喊声,迟无尚收回手看看向陈婉容,远远的见她缩了缩头,才收回视线。
被迟无尚突然看过来吓了一跳,陈婉容吐了吐舌头,“我怎么得罪他了,怎么成日里看我都像下一刻便要把我生剐了一般?”
深觉陈婉容形容得十分贴切,陈清鹏也抖了抖,说道:“可能他本来便是这种性子吧,平日除了舒兄弟不怕他,我瞅着就连师父也不敢和他多说话来着。”
听说自己爹也怕迟无尚,陈婉容心里平衡了些,又踢了一脚石头旁的树,“这破地方,这么大树竟然连一片叶子也没有,太阳也挡不住,都热死了。”
陈清鹏望向光秃秃的树枝,接话道:“这里不是闹旱灾吗?可能枯死了。”
褚墨此时正好过来,他看了眼树干,这棵树还活着,树皮却扒走了一大半,树叶明显也是被摘了的,想必是被饿急的人们弄去吃了。
避开迟无尚的视线,陈婉容甜滋滋地冲褚墨说道:“舒哥哥,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在这晒得都快化了。”
褚墨并不接她的话,只说道:“回去吧。”
陈婉容却是不依不饶,“舒哥哥,你怎么都不爱理我呀?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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