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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星低低地垂着脑袋,不打招呼,亦无动作,只呆呆地矗立着,两颊透着些许红晕,这人醉得不轻。
门口迎宾的不太明亮的暖黄灯光投影在她身上,细微的浮尘在她周遭的空气里翻滚着。
她不置一语,额头突然抵在了我的肩膀上,脑袋微微转向我的颈窝处,然后深深吞吐了一口气,浓烈的酒味混杂着热气喷薄在敏感的部位。
“热,难受。”
“难受还这么能喝。”
我怪嗔道,将她拉开些距离,手腕穿过她的手臂,予她借力支撑着。
子星伸手扯了扯衣领口,好似无处发散的热气闷得她透不过气来,但是没什么作用。
她深深地皱起眉来,看起来烦躁不堪,是平时难以显露的情绪。
“我有话……有话问你。”
“什么话?”
“唔……唔,什么话……”
子星拍了拍脑袋,甩了甩头。
真是没见过子星这样醉得透透的样子,看来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我送你回去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决定先送她回嘉宏小区。
嘉宏小区。
我极为吃力,半拖半抱地将子星送进了她家,早知如此,恨不能晚上多吃点涨涨气力啊。
这一番折腾下来,一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
此刻我坐在子星的床沿,脑神经因为剧烈的消耗而突突不止,一丝困乏都没有。
瞥了一眼床上那人,倒是不折腾人了,安静地躺着,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比平常略微深重了些。
我替她取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解开了领口的两粒衬衣扣子,拧了把湿毛巾凉了凉她热烫的脸颊。
“渴。”
子星呓语般说了一句。
我倒来一杯水置在床头,推了推她,让起来喝水。
子星毫无反应,宛若真地只是说了一句梦话而已。
我默在没开灯的房间,借着窗帘缝隙里流入的微弱的冷白月光,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端详着子星的睡颜。
肌肤细腻透亮如雪白的琼脂,鼻眼明暗分明如起伏的山脊,脸廓俊朗清冷如冬日的暖阳,单薄而不失温柔。
做的比想的要快,要多。
我伸出右手,将掌心似有似无地覆着她的一侧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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