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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绥彻底没话聊了,又气又好笑,不轻不重地捏他脸,咬牙切齿道:“跟谁学的你。”
“嘶,别捏!
疼!”
“疼也受着吧。”
盛绥没好气地说,“等下了车还有更疼的。”
季维知揉着一切正常的脸,摆出受过天大委屈的架势,两脚蹬被子,耍赖:“啧,果然在一起后你就变了。
话本里真没说错,男人,靠不住!”
盛绥都懒得搭理,这都闹到十点了,再玩下去又得失眠。
考虑到季维知要值早班,盛绥放过他,躺回枕头上。
季维知见他躺好了,也跟过去,睡在靠里的位置,“二爷,你困吗?”
“还行,你想睡的话我就关灯。”
等摆在盛绥那头,所以他才选的那,省的季维知折腾。
小孩虽然缩进被子里但还是不老实:“我不想睡,舍不得。
咱来聊天呗。”
好容易有一晚上时间独处,想多聊会。
“行,想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想挨着你。”
季维知环住盛绥的腰,往自己这边捞了捞,嘴巴贴在人家的下巴上,“你进来点,不怕掉下去么?”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俩人都想到泊城别院发生过的事,不约而同地笑。
离得近,季维知能闻到药香味,皱了皱鼻子,点着刚刚上药的部分,“现在这儿疼不?”
盛绥逗他:“疼,你给揉揉?”
季维知明明不信,但还是上手,一边揉一边说:“要不我给你整个玻璃瓶,灌上热水拿衣服裹一层,等天凉了你就放这捂一捂。”
“云城哪会凉。”
盛绥解释说那地界几乎四季如春,“玻璃瓶没用,没手软乎。”
季维知听出这是在撩摆人呢,当仁不让地顶回去,“手再软乎能有嘴软乎么?”
说着拿开手,在伤处旁边啄了一口,咧开嘴笑。
这还不算完,季维知瞧见盛绥下巴上刚刚冒头的青茬,好奇地摸了摸,感觉并不剌手,但麻麻的很舒服。
于是也凑着温软的嘴唇在那也印一下。
盛绥趁势低头,捉住这个乱动的小嘴巴,又接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这床小,你可老实点吧。”
盛绥离得近,说话时气息扑在季维知额头上。
季维知偏不,挑衅似的在喉结处咬了一口。
雪白又硬朗的颈部,多了道小狼的牙印。
“小时候我也这么贴着你睡,那会就能老实,现在怎么都停不下来,就想蹭你亲你。”
季维知倒委屈起来,“咋整啊,我这么腻歪。”
盛绥非但没安慰他,还添油加醋:“是呢,太腻了,再腻一个我看看?”
“滚。”
季维知没好气地翻过身,打算做个冷漠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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