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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他想了想，点了一下头。

&ldo;也在梦里见过。

但是……&rdo;他欲言又止地说着：&ldo;梦里看到的东西很多，并不是只有这个。

&rdo;

&ldo;这张脸代表的是你自己吗？&rdo;

&ldo;不是。

&rdo;他立刻回答，并且摇头表示否定。

&ldo;这是女人的脸吗？&rdo;

&ldo;嗯。

&rdo;他点头了。

&ldo;这个女人正在看下面吗？&rdo;

他又思考了一下，才点头。

&ldo;大概是吧！

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总是不能理解我画中的东西，一次也没有明白过。

因为我什么也没做啊。

&rdo;

&ldo;这女人的身体呢？&rdo;

结果他又摇头了，并且说：&ldo;只有脸。

&rdo;

&ldo;你的意思是：她是一个只有脸部的女人吗？&rdo;

&ldo;嗯。

&rdo;

&ldo;她在半空中？&rdo;

他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于是我又问：&ldo;那么，她的精神是什么？&rdo;

&ldo;整个世界就是她的精神。

&rdo;洛多尼说。

&ldo;这个女人死了吗？&rdo;

这个问题好像让他吓了一跳。

他先是沉默，然后歪着头思索片刻之后，才打破沉默，说：&ldo;是活的，也是死的。

&rdo;

我因为这句令人感伤的话，而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