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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可有此事？&rdo;

马屠户把头连连摇头：&ldo;绝无此事，自昨晚以来小人一直在家睡觉，小人老婆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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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命办差官前去马屠户家里仔细搜查，在其家肉铺中搜出一锭金元宝。

府尹再问，马屠户无言以对，只是摇头，连呼：&ldo;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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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办差官又从王氏家不远的河边找到一柄屠刀，杵作检验死尸，确认人头就是用此刀割下，经马屠户邻里辨认，确为马屠户所有。

府尹命给马屠户施以酷刑，马屠户承受不住，只得招认：

一月前，马屠户去城郊采购生猪，因为回来得晚了，城门关了进不了城，只得与一山西客商共同借宿于一处空宅之中。

马屠户见财其意，便下毒谋害了山西客商，又用杀猪刀割下了山西客商的人头，把死尸埋在屋里床下，凶器与人头扔在房后河中。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fèng，冥冥中却有天网恢恢。

阿豪故事讲完，陈姓老者稳当当坐那儿，眼睛微闭，似乎还在玩味阿豪故事中的情节。

他不吱声，阿豪便只能眼巴巴等着他说出判定的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阿豪忍不住了，怯生生地问：&ldo;您老觉得怎么样，刚才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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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睁开眼，神情呆板，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头对着我跟臭鱼道：&ldo;你们俩觉得怎么样？&rdo;

我跟臭鱼面面相觑，这老头既然问，我们肯定不能不说。

其实我觉得阿豪这故事挺一般的，稍微看过一点古代探案小说的人，都能随口说上一大堆来。

而且，阿豪的这个故事让我觉得怪怪的，他上回单独前来，故事说得又长又有趣，但这回，简直就像小学生交作业一般，敷衍了事。

难道他这趟来，纯粹是学雷锋，替我和臭鱼带路，自己压根就没打算再从怪老头那里买点什么？

我还没开口，臭鱼先说了：&ldo;我觉得这故事挺有趣的，相当于死者自己想办法报案，而且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多半箱子纸钱。

以前看过京剧《乌盆记》，也是说谋财害命，受害者的尸体被碾碎做成了瓦盆，瓦盆中的冤魂求人带他去找包公告状。

跟阿豪讲的故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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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说：&ldo;这个案子我好像以前也听过，是在包公案的评书里讲的，和阿豪所说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是包公最后用阴阳枕审问了受害者的亡魂，才查得水落石出。

其实这种公案故事多半是后人演绎出来的，为的是突出官员的英明，宣扬因果报应，好让老百姓不办坏事，也是政府愚民的一种手段，当不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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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转头问什么是阴阳枕，我说：&ldo;传说包龙图日断阳，夜断阴。

晚上睡觉枕在阴阳枕上，就可以到阴曹地府断案了。

如果真是这样，能让死人开口说话，这世上也就没有悬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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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说：&ldo;这种奇案还是有的，只是古代办案技术手段落后，有些案件无法自圆其说。

所以扯上些神鬼显灵的事，以便服众。

在当时冤魂显灵也是一种重要的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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