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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罗大舌头说：&ldo;这就是你没经验了，怎么区分人和鬼？所谓活人，就要符合三个条件，也就是&lso;形影神&rso;。

&lso;形&rso;是指血肉之躯，有胳膊有腿能喘气；&lso;影&rso;是说这个人不能只有形状轮廓，要在灯下有影，说明不是虚的；&lso;神&rso;就是魂魄了，至少得具备自我意识。

只有完全符合这三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否则非鬼即怪。

&rdo;

高思扬听得有些紧张，本来不信，可那从身边走过的人，确实一转眼就不见了，这又没法解释，也只能说是遇上鬼了。

罗大舌头对司马灰说：&ldo;以我的经验来看，遇上这种事决不能走回头路，往后一走就跟那些阴魂同路走到枉死城里去了，咱还是尽快往前走吧，不管身后有什么异常，都不能回头去看。

&rdo;

司马灰壮着胆子，用手电筒到处照视，脑子里把各种可能性都想遍了，说什么有贵妃所变的厉鬼在路上勾人，或是无意中走进了阴阳路上，遇到的东西是前去投胎的鬼魂，以他的见识自然不信，但他实在想象不出，一条秃尾巴狗和过路的农民，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突然在自己身后消失了？而他隐隐察觉到的，那个正从远处接近过来的东西又是何物？

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些很不寻常的迹象，身后那条道路通向漆黑的荒野，天上乌云压顶，道路远处和天空全都漆黑一片，这是因为没有路灯，又阴着天，所以视线只能维持在三十米左右，从身边经过的秃尾巴野狗和农民，腿脚再怎么利索，也不可能这么一转眼就走到司马灰等人的视线之外，如果用&ldo;失踪&rdo;来形容这诡异的现象，应该就是在司马灰身后二十米之内消失的。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ldo;这也算有所发现？我还以为你发现秃尾巴野狗和那个农民到哪里去了？&rdo;

高思扬往司马灰所指方向看去，脸上骇然变色：&ldo;那个路牌？&rdo;

原来三人走过来的时候，半道有块木制的路牌，上面写着&ldo;前进路&rdo;三个字，以前郊外没有这条土路，只是一条杂糙丛生的荒芜小道，头几年有城里的学生学工学农参加义务劳动，修整了这么一条土道，按当时的习惯起个名叫&ldo;前进路&rdo;，意指&ldo;向着胜利前进&rdo;，最是寻常不过，木质路牌本身也是临时做的简易之物，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三个人遇到那条秃尾巴野狗的时候，发现野狗从身边走过之后就没影了，罗大舌头还捡了块石头抛过去，那野狗要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一受惊也就跑出来了，可石头扔出去毫无动静，路上也空空如也，只有三十米开外的道旁，孤零零戳着块简易路牌。

随后司马灰等人又往前走，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脚下一直没停，直到在对面遇上了一个过路的农民，这个人走过去之后也突然不见了，而往身后仔细一看，二十几分钟前看到的简易路牌，居然仍与司马灰等人所站的位置离着三十来米，难道在路上走了半天，却始终都是原地踏步？

高思扬还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她说：&ldo;也许是这条路上有好几块路牌，咱们只顾着说话，没留意路旁的情况。

&rdo;

司马灰摇头道：&ldo;不太可能，途中所见之物，怎么会逃得过我这双招子？一路走过来，就只见过那一块木制路牌而已。

&rdo;

高思扬脸上变色，三个人一直在路上不停地走，从身边经过的农民和秃尾巴野狗凭空消失了，在不同地点回过头，却看到了同一块路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大舌头说：&ldo;这事可太他娘的邪乎了，咱许不是让这条路上的孤魂野鬼给迷住了？要不然咱回去瞧瞧那路牌有什么古怪？&rdo;

司马灰觉得似乎有看不见的东西跟在身后，一切情况不明，贸然走回头路太危险了。

他略一思索，先将带在身边的毛巾放在路上，压了块石头作为标记，白色的毛巾还在路上，而那块标着&ldo;前进路&rdo;的简易路牌，则仍离着三十来米远的样子。

三个人暗自诧异，路牌与毛巾的距离明显缩短了，似乎是远处的路在接近过来，也就是立着路牌的那块土地，在跟着司马灰等人向前移动，这又怎么可能呢？当下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两步，骇然发现留在路上作为标记的毛巾不知去向，而木制的路牌，却还在三十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