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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多得些情人来流些眼泪罢，把这大湖的水变成，把这太湖的水变成泪海!啊，范蠡哟，西施哟，你们是太幸福了!你们是度过炼狱生活来的，你们是受过痛苦来的，但在这太湖上只有你们的笑纹，太湖中却没有你们的泪滴呢。

洞庭山上有强盗‐‐果真有时，我想在此地来做个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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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坠落了，湖上的七十二峰，时而深蓝，时而嫩紫，时而笼在模糊的白霭里。

西天半壁的金光使湖水变成橙黄，无人的鼋鼍岬上已弥满着苍茫的情调。

他们被船夫催促，只得又渡回岸来。

走到梅园的时候，长庚星已经琳琅地高悬在中天了。

‐‐&ldo;这样的梅花有什么探赏的必要!梅花关在园子里面，就好象清洁的处女卖给妓院了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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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牟在黯淡的梅花树下只仰头看望星星，旁边嘉华说道：

‐‐&ldo;啊啊，大犬星已经出现了。

大犬星下正南的一颗大星是什么?&rdo;

‐‐&ldo;那怕是南极老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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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牟这样答应嘉华，但他却远远看见一对男女立在昏茫的旷野里。

女的手持着洋烛，用手罩着西北风，免得把烛吹熄，手指被灯光照透，好象一条条的鲜红的珊瑚。

男的按着图谱，正在寻索星名，只听女的问道：

‐‐&ldo;那北斗星下鲜红的一颗大星是什么?&rdo;

男的把头举起来，看了一会又找寻图谱：&ldo;唔，那是牧夫呢。

&rdo;

‐‐&ldo;那同牧夫品起的一颗清白的星子呢?&rdo;

‐‐&ldo;……那是少女呢。

牧夫燃到了那个样子，少女总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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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在说些什么?&rdo;女人的声音带些笑意了。

只见男的把她手中的烛光吹熄，两人在天星之下拥抱着了，紧紧地接吻着。

……

‐‐&ldo;爱牟!我们走罢，明天还要到苏州去呢!&rdo;芳坞和尼特瘦苍两人在园中各处游了一回走来呼唤爱牟，爱牟才从他的幻觉中回到自己来，他所看见的，只是四年前的他和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