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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陈明忠听外头安静下来，应舒贺问他：&ldo;刚才那个是……&rdo;陈明忠和他说：&ldo;我这辈子就两个女人，你说还有谁？&rdo;

应舒贺立刻想到了，道：&ldo;方兰……五姨太还是从前那样么？&rdo;陈明忠似是不想提，但他问起就说：&ldo;不然呢，她也不可能在家给我相夫教子……也罢，反正家宅宁静，只要不在我眼前晃就行！

&rdo;

应舒贺知道他一不小心提起了陈年旧事，略一咳嗽说：&ldo;我刚才下火车第一眼就认出了陈舒翌，我和他真是有缘分，当时他刚出生，你偏偏要让我给他取名儿，我只好想了一个，在他的名字里也加了一个&ldo;舒&rdo;字……他如今也是功成将遂，能子承父业了。

&ldo;

陈明忠不再接话，从沙发椅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边说：&ldo;你要是当年肯娶妻，儿子也和我那两小子一般大了。

你说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肯成家？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rdo;

应舒贺听他这么问，苍老的眼下闪过一丝黯淡，随后笑着站起来面色如常说：&ldo;男儿有志，我志不在此。

&rdo;

陈明忠只回了他句：&ldo;在我面前还来这一套……我看你是看上哪家唱戏的名角，犯了家规，你家里不同意。

&rdo;

应舒贺笑笑不说话站在他后面看着，陈明忠举手去拿柜窗里的一坛酒，转过身来说：&ldo;这坛酒我珍藏了多年，今天看在你的面上，我们把它喝了。

&rdo;

应舒贺起先拒绝，他的军校有规矩，他多年未沾酒。

可陈明忠那般执意，应舒贺索性把这些规矩抛在脑后和他拼了一坛酒。

酒酣耳热后，陈明忠醉意极深但还有些清醒，应舒贺酒量本就好，多年未沾酒的他只是有了一点点醉意，他们说着闲话，应舒贺说道：&ldo;你也不要一味担心儿子，你要是乐意，就让你的儿子跟我走，男儿家本就要行伍出身，才能干一番大事。

&rdo;

陈明忠昏昏欲睡但还是很清醒的，婉拒道：&ldo;你喜欢冲锋陷阵是你的事儿，我可不愿白发人送黑发人，把儿子送到你手里去……&rdo;

应舒贺笑道：&ldo;你看你，一面担心儿子没出息，我要帮你培养你又不乐意……&rdo;陈明忠甩甩手道：&ldo;我是不愿儿子去当什么军人，他只要学好做生意，过几年来帮我，和你一起……除非我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