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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
水琅将一肚子抱怨咽了回去,狐疑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前面就在哭?”
周光赫看着小姑娘身上穿着碎花棉布睡衣,紧绷的双肩微松,低头拿起地上的洗衣粉,就想走出去。
“干嘛呢?”
水琅把人叫住,看到他手里紧抓着被扭成麻花似的粉红色毛巾,“你都拿着洗过澡了,再洗,我难道还会接着洗脸?以后这条毛巾就你用吧,你赶紧的,不是要聊吗?等你半天了。”
“我洗完再来。”
周光赫端着盆跑了。
水琅拧着眉,站到床上往外看,发现他不止是在洗毛巾,还在洗其他衣服,这是在逃避?
他一逃避,水琅倒彻底歇了不想聊的心思了。
人也精神了。
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聊开了,聊出个结果再睡。
周光赫在外洗着衣服,突然闻到一阵咖啡香气,拧衣服的手顿住,缓缓转头,看到小姑娘端着白瓷茶杯,斜靠在门边,边吹着热气边喝。
“这么晚了,喝了不怕睡不着?”
“你声音怎么还这么哑?”
“.......”
“不会是感冒了吧?”
“没有。”
“那快点进来吧,冷死了。”
水琅想着直接在外面聊,谁知道刚穿着睡衣往门口站一会,这还喝着热咖啡,就受不了了,连忙跑到房间里。
周光赫晾好衣服,刚觉得身体没那么热了,就看到自己的蓝白毛巾挂在角落,盯着看了一会,淬炼意志力,发现理智最多只能打个平手后,转身走进屋里。
顶上的白炽灯关了,一边床头开着昏黄的台灯,咖啡香气萦绕,两个人都没了睡意。
水琅看着打好地铺,盖着大红被子的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光赫抬眼看她,“3月31号。”
水琅没有意外,但也不在意料之中,“我当初认错人了,你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是不是姓,邹,我以为你是问的周。”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本来一点儿也不想面对,现在真正谈起来了,除了觉得滑稽,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尴尬,“真讨厌,沪城话与普通话相差区别大的那么多,怎么偏偏邹和周是一个叫法。”
周光赫脸上的笑意顿时止住了,“.......你想和姓邹的结婚?”
水琅:“.......”
“我那时候跟谁结都无所谓,只想赶紧回城,并且赶紧留下来,不要被送回去北大荒就成,所以,你看我都没问你那么多详细情况。”
“确实。”
刚开始,他一直觉得小姑娘对他不太感兴趣,只当是没有感情,要慢慢培养,也没细想过里面还有这层原因在。
等到后来,慢慢相处,再经过几百公升的汽油票,他相信两个人是培养出来感情了,结果没两天,就被大伯伯叫去,知道了老婆,压根就不是他的老婆。
“哎,那当时你是不是去接人的?”
水琅坐起来,“应该也是接结婚对象的?那我们俩认错了,那个姑娘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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