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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常少辉忧伤的凝视着她，不知要怎样才能感动她。

刚才，他在雨里驻足良久，看到她的彷徨，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可是，他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可以不问缘由，凭着一股蛮劲带走所爱的那个人。

她的牵挂全写在脸上，让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完全占据她的内心，他遇到她，终究太晚。

再开口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ldo;我打算接受公司的调任，过了年就去美国。

&rdo;他看了曼芝一眼，继续说：&ldo;可能要在那里工作两年。

&rdo;

既然无法相守，就远远的走开，避开不必要的困扰，这是常少辉做人的原则。

曼芝意外之余也仅是点了点头，喃喃的说：&ldo;这样也好。

&rdo;

常少辉掏出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然后递过去给曼芝。

&ldo;我会永远保留这个号码，如果有一天……你放得下这里，如果……你还想到我，记得打给我。

&rdo;他朝她微笑，带着些苦涩。

曼芝接了过来，紧紧的捏在手里，温柔的说好。

两人久久的不再说话，常少辉定定的望着她，终于一咬牙，扭头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打起伞，又回身，对曼芝微一颔首，跨步远去。

曼芝的笑容保持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于自己的视野，然后她转身回屋，低头看了眼他留给自己的条子，上面有他遒劲的字体。

她怔怔的审视了一会儿，最后将它攒成一个纸团，丢进了废纸篓。

她爱他，所以她永远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学会忘记，然后，重新开始。

二十五

餐厅的地上一片狼藉，申玉芳独自一人蹲着吃力的收拾，在寂静的空气里发出叮当一两声响，清脆而凛冽。

曼芝进来，有些吃惊，蹙眉走到跟前，俯下身去帮她。

&ldo;妈，这是怎么了？&rdo;

申玉芳举头望了望她，幽幽的叹一口气，眼里交替着疲乏和木然。

&ldo;还能是谁？难得早回来一趟，好好的吃着饭，就突然发起脾气来。

唉！

从前是他爸，现在是他，这个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

&rdo;

曼芝低头不语，只是小心的把碗勺的残骸拾起来，丢进手边的簸箕。

也许是公事，也许是其他，她已经懒得猜，比起申玉芳来，她疲累得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