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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第2页）

朦胧中知道丈夫和儿子在身边，其他人呢?

终于，她睁开眼，神志清明，对正为她换药的丈夫一笑：&ldo;我睡了好久吧?&rdo;

&ldo;嗯。

&rdo;他温柔地包扎着肩上的伤口：&ldo;靖夷给的药真不错，开始收口了。

&rdo;

&ldo;靖夷?&rdo;她想起了那场灾难：&ldo;孩子们呢?有没有人受伤?火灭了吗?&rdo;

阿格策望日朗叫哈尔济朗和阿格斯冷进来。

门打开的一刹，一股干燥的热气涌进来，不象在湖边：&ldo;我们在哪里?&rdo;

&ldo;克拉玛依。

&rdo;他走回来坐下，摁住她的肩膀：&ldo;别动，伤口还要再养几天。

&rdo;

两个男孩走进来，见他醒来都很高兴。

楚言敏锐地觉察他们身上多了点东西，忧伤?

&ldo;水灵呢?你们找到她了吗?我叫她藏在湖边的树林里了。

&rdo;

阿格斯冷和哈尔济朗垂下头，不说话。

阿格策望日朗拍拍两个儿子：&ldo;先去把事做完。

&rdo;

目送两个男孩走出去，楚言问：&ldo;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rdo;

阿格策望日朗慢慢地开始讲述，看着妻子眼中不断涌出的泪，无力而悲伤。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听着，任泪水奔流。

他讲完了，等不到她的声音，有些担心：&ldo;楚言?&rdo;

她转动眼珠，对上他的:&ldo;这么说，我死了?水灵替我躺在棺材里，被送回大清?她那么胆小，被关在盒子里，去那么远的地方‐‐&rdo;

他用力握住她的双手：&ldo;对不起!可水灵‐‐她已经死了。

&rdo;

安静了一下，她问：&ldo;那么，现在，我是谁呢?&rdo;

&ldo;你是你自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rdo;

&ldo;我不能去伊犁，不能留在准噶尔，不再是你的妻子。

&rdo;

&ldo;不，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我的妻。

&rdo;

她注视着他：&ldo;我不可能再是大王子的妻子。

&rdo;

他抚摸着她的脸：&ldo;你不是大王子妃，你只是我的妻子。

&rdo;

她的眼中没有压力，只有淡淡的询问：&ldo;我可以，你，能么?&rdo;

他窒了一下，无法回答。

她可以只是他的妻，他可以只是他的夫吗?他放得下准噶尔的一切吗?准噶尔放得开他吗?

&ldo;楚言，你要我怎么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