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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黎明前最黑暗之时，虞君睿从绮梦中醒来，轻轻地亲了亲叶素薰脸颊，缓缓地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后窗前，探头四下看了看，从窗户跳了下去，又跳过围墙离开了梨园。

已时，虞家兄弟俩骑着马，一左一右伴着一驾马车出了虞府，马车里坐着叶家姐妹与刘婉玉。

他们一行人离开不久，一个纤细婉约的身影进了刘氏的闻香楼。

&ldo;你们下去吧。

&rdo;刘氏见了来人，挥手让服侍的人退下。

&ldo;晴儿见过夫人。

&rdo;来人屈身行礼，却是虞君睿身边的大丫鬟晴儿。

&ldo;起来吧。

&rdo;刘氏伸手扶起，低声问道：&ldo;发现什么了？&rdo;

&ldo;二少爷昨晚上戌初熄灭了灯，关了房门上了闩，但是。

&rdo;晴儿顿了顿，道：&ldo;奴婢也没发现二少爷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是戌末奴婢假装刚记起夫人交待的话，敲了好久的门要传话，一直没声音。

奴婢后来一整晚没睡，寅时看到二少爷从外面回来。

&rdo;

刘氏的大圆脸变得煞白，怔忡许久，自言自语道：&ldo;果真如此。

&rdo;

&ldo;夫人。

&rdo;晴儿咬了咬唇，小声道：&ldo;二少爷自落水救起后，整个人变了许多，像换了个人似的。

&rdo;

像换了个人，刘氏早有了怀疑，只要怎么看，皮相上都看不出不是自己的儿子。

来回踱了两圈后，刘氏问道：&ldo;从脸庞看不出不是睿儿，你是贴身服侍的，其他方面可有变化？&rdo;

这是问床第间的变化了，晴儿红了脸，吞吞吐吐半晌，咬着嘴唇道：&ldo;二少爷一向冷漠，奴婢与翠儿两个，没有侍寝过。

&rdo;

&ldo;什么？&rdo;刘氏有些呆了，儿子都十九岁了，平时没听说他进过秦楼楚馆，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丫鬟都没侍过寝席，着实出人意料。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刘氏又忧又惧，想了想问道：&ldo;二少爷有……想女人的时候吗？&rdo;

大丫鬟长成后一般就是少爷的通房姨娘，有嬷嬷教导过的，刘氏倒不担心晴儿不懂。

&ldo;有过，奴婢收拾床铺被褥时见过，以前极少出现，最近这些天，每日早上都得换掉被子褥子……&rdo;

那粘腻腻的东西，教床事的嬷嬷说过，晴儿是懂的，因为懂，她与另一个服侍虞君睿的丫鬟翠儿才特别伤心。

虞君睿有需求，却不找她们侍候，教她们怎不伤心？

最近这些天！

刘氏跌坐椅子上，直呆呆看着晴儿，半晌问道：&ldo;是不是自叶家姐妹到来后便如此？&rdo;

晴儿点了点头，凑近刘氏，用近似耳语的声音道：&ldo;有几次，甚至弄到裤子上了，二少爷许是怕我们知道，自已把裤子洗了。

&rdo;

&ldo;你确定？&rdo;刘氏的眉眼有些扭曲，心道这么说来，儿子与叶素薰那个白痴已经……虞君烨没有虚诬他了。

&ldo;奴婢确定。

&rdo;晴儿很肯定地道，为何如此确定她羞于启口，她在虞君睿晾上裤子后，曾去拿了裤子凑到鼻边闻，隐隐约约闻到那种味儿。

挥手让晴儿退下，刘氏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能有什么法子让儿子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