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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也请皇上看一看玫答应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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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心想果然来了，皇帝亦颇为意外：&ldo;蕊姬来了?人在哪里?&rdo;

皇后郁然道：&ldo;人在偏殿等着，就是不敢来见皇上。

&rdo;皇后见皇帝眉心渐渐起了曲折，便道，&ldo;素心，你去请玫答应进来，有什么委屈自己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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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出去了片刻，便领了玫答应进来。

玫答应如常穿着娇艳的衣裳，只是脸上多了一块素白的纱巾，用两边的鬓花挽住了，将一张清水芙蓉般的秀净面庞遮去了大半。

她眼里含着泪花，依足了规矩行了礼，皇帝未等她行完礼便拉住了道：&ldo;这是怎么了?即便是受了两掌，这些日子也该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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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答应撑不住哭起来，娇声娇气道：&ldo;横竖是伤在臣妾脸上的，皇上看个乐子，还觉得红肿着挺喜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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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听着她与皇帝这样说话，蓦然想起自己还是甄嬛的时候，晨起时对着菱花镜梳妆，也和玄凌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笑着，不带虚伪地说着贴心话儿，并无尊卑之分。

那年岁，敌人一个个的都没了，真当是一生中最轻松无忧的好时候。

只是就这么着弹指过去了，让她亲手给毁了。

到了眼下，眼睁睁看着皇帝与玫答应亲近欢好，她却并不觉得难受，或者，不必难受吧。

抬眼看了看皇后，皇后只是垂着脸，像庙宇里供奉着的妙严佛像，无喜无悲，宝相庄严，也只有这个时候，如懿才会觉得她像朱宜修。

如懿把玩着衣襟上垂下的金丝串雪珠坠子，那珠子质地圆润而坚硬，硌得她手心一阵生疼。

玫答应哭着，便将脸上的纱巾霍地扯下，如懿瞥了一眼，后脊梁就窜上一阵酥麻。

玫答应的脸原本只是挨了掌掴红肿，嘴角见了血，此刻不仅肿成青紫斑驳的一块一块，嘴角的破损也溃烂开来，蔓延到酒窝处，起了一层层雪白的皮屑，像落着一层霜花似的，底下露出鲜红的嫩肉来。

皇帝惊得脸色一变：&ldo;你的脸……&rdo;他未说下去，与皇后对视一眼，皇后即刻道：&ldo;这个样子，断不是掌掴造成的，必是用错了什么东西，或是没有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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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答应立刻跪倒在地上，眼波哀哀如夜色中滴落的冷露，哭诉道：&ldo;臣妾爱惜容貌，不敢破了面相惹皇上不高兴。

得罪了贵妃是臣妾的不是，挨了打臣妾也该受着，但臣妾已经饮食清淡，按时用药，连胭脂水粉都只敢用日前娴贵妃送的上好的，可是脸却坏得越来越厉害。

臣妾心里又慌又怕，不敢面见皇上，只得告诉了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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