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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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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心都是肉长的，那两个丫头一惯乖巧伶俐，我没得一儿半女，平日里只当是亲生女儿一般。

要是一般二般地卖了我就不说，到底有了那一遭，我弟弟心里是有了疙瘩，不会留着那两姐妹。

但今日来的牙婆却是芦蒿岗子那边的张奶奶，她，她‐‐&rdo;

&ldo;行了！

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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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白嫂，这妇人说的是她本家生意，这会子吞吞吐吐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俗话说&lso;末等饭，头等规矩&rso;，这越是下九流的行当规矩就越重。

牙婆也是三姑六婆之一，不入流的贱等，自然也有许多外人不知的说法。

虽说都是牙婆，行内却还分出高下，像白嫂这样的，都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即使在宝茹眼里这是人口生意。

她们要么每年去灾区采买伶俐规整的男童女童，要么去穷乡僻壤那等穷的要饿死的人家收男女孩，总之都是手续齐全，卖身契都有父母族人画押的。

卖出的孩子也都是去正经人家做活，虽说都是为奴做婢，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但大多数其实比之前过的日子还要好些。

但是牙婆的生意怎么可能全是这样干干净净的，那等当拐子偷孩子的就不说了。

另外有些是专做另一种生意的，给行院提供&lso;货源&rso;就是了，女孩子一旦进去就真是进了苦海炼狱了。

这张奶奶只怕就是这样一个牙婆，那杨嫂子如果不是觉得不好与这几个小娘子说，怎么可能那样迟疑。

&ldo;霜姐儿一个小孩子家家哪里能做主买人，这是我本家生意，今日也算是凑巧，合该被我遇上，我去看一下，若真是两个伶俐孩子我买去就是了！

&rdo;她给杨嫂子解释自己是湖州府城里有名有姓的正经牙婆。

本来只不过是白嫂来看一看女儿，遇上这事儿简直是神展开！

宝茹几个也是面面相觑，最后都做了小尾巴，跟着白嫂一行人去看事情到底如何。

&ldo;爹！

爹！

你别卖了我。

&rdo;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抱着那蔡老三的腿只是哀求，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已经知事了，不像姐姐还抱着一点希望，反而是做妹妹心里更加清醒：她们的父亲绝对不是那等心慈手软的。

那个叫张奶奶的牙婆也在，只不过似乎有些谈不拢。

&ldo;蔡老三，你也忒不识好歹，恁多话，又要卖的远，又要好人家，价钱还不能低！

你那两个闺女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打的！

我这不是在买卖女孩子，竟是请了两个王母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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