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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风裳羽看着看着，一直勉力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们二人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尽管言谈间刻意维持着过去的轻松氛围，但有些东西到底是不同了。

他垂下眼睛敛住落寞，低声道：&ldo;灵枢，你为什么忽然疏远我。

&rdo;

为什么，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们不是一直混在一起情同手足的吗？你那个又高傲又爱捉弄人的臭脾气只有我能受得了，可是你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开了这个头，一直积压在风裳羽心中的情绪便像是洪水豁开了堤坝，一股脑地淹没上来，水漫了金山。

他想起从前两人是那样亲密的关系，顿时觉得憋闷难过：&ldo;你跟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还以为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起码会第一个与我说。

&rdo;

他语调并不激烈，就只是那样平缓地低声诉说着，可是语气中却满是遗憾与难过。

樊灵枢骤然遭到一连串质问，不由得看向这位昔日旧友。

确实，若说从前，他樊灵枢最好的朋友一定是风裳羽，可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那样纠结又痛苦的心境，那道一夜之间生出的巨大隔阂，樊灵枢不愿说，也不能说。

佯作无事的面具被打破，樊灵枢也敛去了笑意。

山风带着凛冽的雪气，樊灵枢的声音很轻，像是渗进了这清冽的风里。

他说：&ldo;你不知道是好事，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也能失忆就好了。

&rdo;

万籁俱静，时间都仿佛凝滞了，如此安静半晌，风裳羽忽然苦笑一声，像是无奈抛却了什么东西一般，再抬头，他又带上了那样平和的笑意，温声说道：&ldo;那便罢了，我们不管过去如何，言归于好可好？&rdo;

风裳羽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神情，他就是这样，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他总是温柔地包容着，心如止水一般。

樊灵枢定定地看着他，却难免感到难过，他想着：这也是我无法面对你的原因之一啊。

雪景如同静止的一幅画，他二人站在院中，恍然间竟如同稀疏平常的昨日一般。

樊灵枢与风裳羽并肩而立，杜若、温玖玖、还有赌气在外的水瑶公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樊灵枢短暂地失神，等反应过来已被风裳羽拉着胳膊朝前厅走去。

&ldo;去哪？&rdo;

&ldo;我在这别院的桃树下埋过几坛融雪酿，不如今夜你我二人痛饮一番，酒入愁肠……一切便重新来过罢。

&rdo;风裳羽人看起来温和，可樊灵枢知道，这人性格里拧着一股拗劲，固执起来也是无人能敌。

他挣了两下没挣开，无奈笑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背：&ldo;别闹了，是我自己有心结过不去。

你没有错，若是你知道了其中缘由，只怕……只怕会后悔挽回我这个混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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