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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挺有意思的。
把他送走之后秦放问了刑炎一句:“我弟是不是挺闹的?”
“没有。”
刑炎说,“挺乖的。”
“比我乖,我小时候淘的啊,”
秦放想到小时候,笑着摇了摇头,“我爷天天被我闹得头疼,打又舍不得打,无法无天。”
他说这些刑炎表情很柔和,问他:“小时候和爷爷在一起吗?”
“嗯。”
秦放点了点头,嘴角挂着软软的笑意,“那时候真的是个小少爷,我爷舍不得管我,除了他更没人管。
我怎么淘他都不生气,顶多就是虎着脸喊星……”
话说一半,秦放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喊我名字吓唬我。”
小时候他爷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过来给小孙子,每次他过生日都很热闹,礼物收不完,那时候他玩具多得一间玩具房都装不下。
之后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秦放没想控制情绪,任思绪蔓延去思念那个全世界最好的老人,刑炎也不说话打扰他,给他空间。
直到华桐打了电话过来问到哪儿了,秦放挂了电话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说:“所以我其实每年都不太愿意过生日,以前到了生日的时候会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到后来发现长大了也还是那样,就……没什么盼头了。”
刑炎没说话,安静地等他说完,过了片刻抬起了手,托住秦放的后脑,拇指轻轻刮了刮。
秦放看过来,对他笑了一下,向后仰了仰头。
刑炎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头皮,干燥舒适的暖意顺着脑神经传递下去,就浑身都是暖的。
地方是冯哲定的,他爸跟人新弄了个会所,挺高级。
冯哲提前打过招呼了,楼下专门有人在等,他们来了就直接送上去,电梯都要有人刷卡才能上。
秦放边走边和刑炎说:“他们可能有点闹,但人都不坏,就瞎咋呼。”
“嗯。”
刑炎对这些总是无所谓的。
冯哲他们在二十二楼,整层分了好几个区域,什么都能玩,这层只有他们这些人。
经理把他们送上来就走了,秦放说:“他们说话有时候挺傻的,反正你要想笑就笑。”
刑炎反倒是让秦放先给说笑了:“他们说话我就笑,不会打起来吗?”
秦放跟他说:“不能,他们习惯了。”
这个群体没什么排外性,经常有人会带朋友来,华桐最初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后来这些人也都跟他混熟了。
离很远就听见他们咋咋呼呼的声音,他俩走过去的时候华桐说:“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
华桐正跟别人打着台球,拎着球杆走了过去,站刑炎旁边说:“我介绍一下,刑炎,我放的炎哥。”
“给我滚,”
秦放笑着骂他,“用你介绍了?”
“那你介绍,”
华桐伸了伸手,示意他来,“介绍介绍你新欢,本旧爱自动退场了。”
秦放要踢他,华桐赶紧拎着球杆走了。
秦放给刑炎大概说了下这些人都是谁,互相抬了抬下巴就算招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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