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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行动的说明完全没有欠妥之处,含糊的地方也仍然含糊,我们的询问很难深入。”
矶部想起了日高的模样。
他的年龄是二十六岁,比矶部小一岁,但可能是因为发际后移、头发稀薄的缘故,看起来却年长得多。
体重不知是九十公斤还是一百公斤,估计不出。
这么胖恐怕也是很自然的。
日高完全不像是爱好运动的类型,就算考虑到现在是冬天而打个折扣,他的皮肤也还是太白了。
他多半不喜欢晒太阳,户外运动也只会是他憎恶的对象吧。
然而,与他某种意义上颇为纯良无害的容貌相反,日高总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感。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背叛了整体上的温厚印象,那眼神即使以锐利形容也不为过。
也许是为了隐藏这样的眼神,日高不时微微低下头去,淡淡地述说着证言。
他的证言十分正确,看到的事实和听到的事实依序道来,也没有掺杂自己的推测和想象,对刑警来说,日高堪称理想的证人。
然而,一个发现少女遗体,还是喉咙被剪刀刺入的遗体的人,能如此若无其事地述说吗?那么残酷的情景,一般来说都不会想再记起来吧?日高太过冷静了。
“他说的去鹰番和熟人见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存留下来的一个含糊之处。
他不像是朋友很多的人,说不定是在说谎。”
村木笑笑:“住在脏兮兮的公寓里,就算他说的熟人确实存在,多半也不是女朋友。”
矶部心想,这是村木风格的看法。
为了暗中拍摄调查所需的正面半身照片,必须把日高诱到公寓外面。
但即使没这个必要,村木恐怕也会说“去外面谈吧”
。
当时日高打开门后,首先看到的就是放在门口的旧报纸堆,没铺地板的地上扔着脱下来的轻便运动鞋。
村木肯定当场就想,这种独身男人不大干净的房间还是别进去算了。
但矶部的看法稍有不同。
矶部自己也是独身,经常因为工作关系好几天也不回房间,更谈不上打扫。
所以独身男性的房间是什么样子,他比村木更了解。
以矶部的判断标准来看,日高的房间毋宁可以归入经过整理的一类。
特别是旧报纸堆用细绳牢牢捆扎着,在边角处打结以防崩塌,显示了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由报纸和传单被分门别类这一点,也可以感觉到他是个神经纤细的男人。
“日高说了熟人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
“没说。
我们也不能再问下去,至少现阶段是这样。”
“因为他现在还不是嫌疑犯。”
堀之内点点头。
“连参考人都算不上。”
村木也点头回应:“对协助警察的善良市民,无法查问他的私生活。”
“这么说来,似乎收获不大啊。”
堀之内失望地喃喃说道。
“那倒也不是。”
村木以自信满满的表情说:“我询问有关另一把剪刀的事时,日高动摇了。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日高一直冷静的视线有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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