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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笙你他妈的有病吧!”
“对啊,你才发现吗?”
向笙笑道,“我还以为你在我敲你门那天就意识到我脑子不好了,话说回来,你是靠喝西北风活着的吗?怎么这么轻。”
周郁正过身,冷嗤了声:“我也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认知居然这么清晰。”
“你和我熟了就会发现,有自知之明只是我的千般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向笙伸出手,轻声说,“你看。”
周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小吃街。
小摊遍地生花,香气四溢,络绎不绝,每个小摊前都有一盏或白或米黄的小灯,半大的孩子们,或乖巧地坐在三轮车后面的小板凳上等着父母收摊,或结伴,灵活的在喧嚣中穿行着。
摊前排队买东西的人中,有身穿蓝白色校服,拥有最美好年华和最远大理想的学生;有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地行走在钢筋森林里的战士;有穿着西装打着哈欠刚下班的格子间常驻民。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此刻,他们因为肚子饿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缘由,在这辆已经有些褪色了的红色三轮车前有了交集——高跟鞋战士和格子间常驻民谈笑风生,蓝白校服的少年边听边和身边的同伴相视而笑。
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
“那边穿校服的学生,在若干年后,也许会成为穿高跟鞋的女士,也有可能成为那个打哈欠的先生,成为三轮车摊主也不是不无可能,他们看着好像是三个世界的人,但在宛如白驹过隙的行云流水中,他们终究会成为他们。”
向笙垂眸望着周郁,昏暗的光线把周郁脸上的情绪隐藏在了夜色中,她蹭了蹭周郁的肩膀,轻声问:“周郁,只要你愿意,其实就会发现,生活还是很有意思的,对吧?”
周郁闷嗯了声,算是赞同。
“你就这反应?”
向笙眼眉微蹙,语气里的失望不加掩饰。
周郁瞥了她有些委屈的脸一眼,打趣道:“要不我再给你做个锦旗,感谢您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向笙:
周郁浅笑,顺势靠到了椅背上,刚想把挡在眼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时,胳膊却举不起来——向笙的手摁在她空荡的袖子上,向笙忙把手挪开,自然而然地帮她把碎发别到了耳后。
刹那间,周郁的脑子嗡的一声,耳边一片忙音。
她故作淡定的环视着四周,下意识蹭了蹭向笙碰到的地方:“你,干嘛啊?”
向笙茫然:“你刚刚难道不是想要把头发别到后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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