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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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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视若无睹不动声色，展念却倒吸口气，胤禟敢如此戏弄未来的天子，难怪不得善终。

&ldo;不得善终……&rdo;展念喃喃重复，目光不由自主紧紧随着胤禟，满是悲悯。

知秋听见展念的低语，很是惊讶，&ldo;谁不得善终？&rdo;

展念抠着身前草叶，似在回答，又似在自语，&ldo;你知道什么是戏吗？观众明明看了开头，就知道会是悲剧收尾，偏偏又动了心，生了情，所以他只能一边流泪，一边看戏中人走向结局，他开着上帝的视角俯视徒劳的努力，这才是悲剧真正悲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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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眸色有些困惑，&ldo;上帝？九爷与传教士交谈时，也提起过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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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传教士？&rdo;展念先一愣，转而一笑，&ldo;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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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呀，九爷自幼嗜读，尤爱研习西学和各地语言，这还不算，九爷的功夫也好，九岁那年生了重病，命悬一线，好容易救了回来，休养不过一个月便随皇上出塞，首次围猎便射杀两只鹿，一只虎崽，圣心大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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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念听罢便不作声，流星的光芒越是灿烂，坠落之时便更惹伤悲。

悲完胤禟英雄末路，再联想自己，无端入此大梦，性命时时堪忧，亦是可悲。

是以见胤禟再次拔得头筹，得御赐马褂，反倒更加悲从中来。

&ldo;呀，那就是四公主，果然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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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念顺着知秋目光看去，确有一女孩离席去迎下马入帐的众皇子，裙裾飞扬，人亦飞扬，鹅蛋脸杏子眸，甜美得像是新酿的蜜，只要见到那样的笑，便能忘却人间一切烦恼事。

然而见到女孩迎向胤祀之时，面色不由一僵。

当着皇族重臣，四公主轻轻扯住胤祀衣袖，抬头含笑说了些话，胤祀倾身细听，顺手为其整理略显凌乱的发带，神情温柔，四公主低眉浅笑，红霞泛上两靥。

胤禟顿住回首，遥遥朝展念望来。

而她只沉默注视胤祀的方向，面色平静，唯有交叠膝上的手渐握成拳，泄露些许心事。

不经意便日暮，夕阳欲沉。

&ldo;午后琐事缠身，一时不得闲，可会怪我？&rdo;胤祀含笑致歉。

展念也笑，&ldo;什么琐事？四公主算琐事吗？&rdo;

&ldo;小孩子气。

&rdo;胤祀温言责备，&ldo;日后入府为妾，若无半点容人之量，要怎生度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