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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了顾迟渊的一切后,沈容辞对他的阴晴不定都宽容了不少,温声道:“既然醒了,其他地方你自己涂,不过背上你够不到,还是我来帮你吧。”
他的手撑在顾迟渊的枕侧,另一只手催促似的轻轻推了推顾迟渊的肩膀。
烛火晃动了一下,顾迟渊的视线顺着他空荡荡的脖子往下移动,看到了他宽松领口内的光景。
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刻转头挪开了视线,盯着墙上两个贴得极近的影子,仿佛能将这面墙都看出一个洞来。
不知是不是沈容辞的错觉,烛火下的顾迟渊好像脸有些红。
——不会发烧了吧?
他连忙伸手,贴在了顾迟渊的额头上。
顾迟渊因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呆呆地任由他试探体温。
沈容辞的掌心很温热,贴在脸上的时候,有种格外的舒心感。
“没发烧啊……”
沈容辞皱眉嘀咕着,“难道是伤口感染了?”
他又要去查看顾迟渊身上的伤,被顾迟渊阻止了。
顾迟渊也是这会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再结合沈容辞这般打扮,一下便猜出自己所穿的是他的衣服。
顾迟渊不想让沈容辞看出自己内心的慌乱和动摇,冷硬着声道:“你不是要给我的背上药吗?还不快点。”
说着,转身趴了下来,等着沈容辞给他上药。
活像去惯了按摩店的老大爷。
沈容辞见他这样,也不气恼,还忍不住打趣他:“是,奴婢这就为五皇子上药。”
他没察觉到顾迟渊听了此话之后的异样,说完就专心上药了。
沈容辞下手很轻,不敢弄破他未痊愈的伤口,沾着药粉的指尖总是一触即分。
顾迟渊原本昏迷着,并无甚感觉,如今醒了,能清晰地感觉到药粉洒在皮肤上的细微触感。
不疼,但有点痒,像是被狐狸毛挠了一下。
而且,他背对着沈容辞,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将药粉涂在哪里。
每次在那略微冰凉的指尖落下的前一刻,都让他不自觉地绷紧脊背,等待着蜻蜓点水的一瞬——
顾迟渊猛地侧身,一把抓住了沈容辞的手。
偏偏沈容辞像是玩角色扮演上了瘾,又嘴欠了一句:“五皇子,奴婢服侍得可何不妥之处?”
顾迟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没有,你服侍得很好。
让我也忍不住想来服侍服侍沈世子了。”
没等沈容辞反应,他整个人就被顾迟渊一把按在了床上,顾迟渊像是带着仇一样,伸手就往他腰侧抓。
沈容辞怕痒,连忙躲避求饶,可又怕顾迟渊伤口撕裂,不敢大动作推他,这就让顾迟渊有了不少可趁之机,将他浑身的痒痒肉都挠了一遍,将心中的无名火全撒干净了,才肯放手。
沈容辞大喊大叫了一通,喉咙又沙哑了不少,躺在床上喘气装死,眼角还有不知是哭还是笑出来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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