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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靠边停下车,引擎盖冒出一缕白气:“不是山起火,是我车的引擎又坏了。”
看来不是第一次,童瞳跟着下了车,边城从后备箱拿出三角红牌,搁在车后做好安全标识,跟着掀开引擎盖看了看,又合上,说:“算了,直接叫拖车,我们得等一会儿了。”
打给保险公司叫完拖车,那边预估差不多一小时内能到,他让童瞳回车上等着:“外头太冷了,我们进去坐着等。”
熄火的车没了暖气,也暖和不到哪去,山里的凉意一层层泛上来,童瞳裹紧了外套,边城又下了车,从后备箱翻出一条毯子,给童瞳裹了个严实。
童瞳闻了闻,有一些味道:“老实说,你这毯子用来干过啥?”
边城失笑:“这是有时候我在七叔那儿搭帐篷露营,自己盖的毯子,怎么,嫌弃啊?”
……那倒,没有,童瞳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把脸彻底埋了进去闻了闻,羊毛的味道混着淡淡的烟草,就还……挺好闻的。
车里黑,外头也黑,除了头顶遥远稀疏的星光,再没半分明亮。
熟悉的,如潮水的暧昧层层叠叠地泛滥了上来,童瞳踢掉鞋子,屈膝把整个人裹进毛毯中,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借着黑暗的遮掩,放肆大胆地盯着边城。
边城抽出一支烟,“啪”
一声点燃打火机,火光照映,童瞳下意识偏了偏头,火光又灭,红色的烟头燃了一燃,边城沙沙的嗓音说:“别不好意思,我可以让你看,看多久都行。”
只一秒,血液全都涌上了头,没有人发现童瞳红透了脸,他偷偷把手按在心口,别跳那么快,求你了,都特么快蹦出来了。
边城开了车窗缝透气散烟味,毫无预兆地,他一只手揽过童瞳肩膀,带得整个人往驾驶位这边靠过来,他的人压过去,嘴唇轻轻覆上了那黑暗中的一抹红。
怀中的人隔着毛毯一动不动,只一张巴掌脸露在外面,边城轻轻亲了一下,微微松开,鼻息都乱了,又一次覆上去,再不肯松开。
他的手指顺着童瞳的脸颊滑动,耳垂,下颌,脖颈,后脑勺,头发那么软,茸茸的,他的喘息也是乱的,凭着一股本能,顺着花瓣,一路吻到花蕊深处。
终于停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抬着童瞳的下颌,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后颈,两人鼻尖轻轻碰在一起,边城的嗓子更哑了:“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我怕我会疯。”
童瞳的眼珠上像覆着一层水膜,潋滟着光,他们气息交缠,不分彼此,天气这么凉,他们却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热汗,童瞳突然生出更大的渴望,好像山石从山巅滚落,不管不顾,天崩地裂。
远处一道车灯照了进来,像一道惊雷惊醒了梦中人,保险公司的拖车来了。
童瞳迅速退后,紧紧贴在了座椅上,边城下车,去跟拖车公司的工作人员交涉,跟着车被拖拽着上了拖箱,边城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下,他跟童瞳仍旧坐在报废的沃尔沃车里,跟着一起回市区。
那些潮水都退了,又回到了寂静。
童瞳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问了:“那个,边城,那晚我发烧,你带我去了樱花酒店,那晚我们,我们……”
边城笑了:“如果那晚我们睡在一起,你是准备对我负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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