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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报复王叔,不让太子误会自己;其二,保住燕国,也让自己别死得那么惨。
但是么,我既然收了人家的魂魄,自然就要把成就,解锁得齐齐整整的!
】
……
铜雀台,高百尺,夯土千石,外墙由人力以万两黄金一寸寸贴就。
长夜之中,泛着粼粼暗芒,如同波纹流荡。
檐牙高啄,铎铃垂坠。
宫殿顶端,一只玄鸟立塑栩栩如生,口衔夜明珠,照耀朝歌皇城。
铜雀台建造之初,旨在引来玄鸟停栖,播洒福祉,庇佑生民。
如今,却俨然成了一座婚房,或是淫窝。
红罗帐,红烛光,红花蕊。
满目极致的红里,坐着一个身披红绡衣的少年。
纱衣轻薄,鎏金绘线,半透明的材质本遮不住什么春光,反而衬得一身冰肌玉骨,愈发晃眼。
少年正襟危坐于一面落地镜前。
即便身穿如此带有淫靡意味的服饰,他依旧散发着一身天真的、甚至有些畏缩的气质。
那是不该出现于这残酷世道的气质,极易激起人自相矛盾的保护欲、与凌虐欲。
既想将他好好的圈养起来,锁在高塔上,不受红尘俗世的玷污。
又想逼着他去做最下流的事,看他稚拙美好的脸,因为信仰崩塌,而露出痛苦的神情。
少年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搭住他的肩。
殷修明的脸,出现在铜镜之中。
“中途离席过后,你干什么去了?”
殷修明替他拨开脑后几缕纠缠的长发,问道。
谢却偏过脸,不让铜镜映出自己的恐惧:“……去换嫁衣。”
殷修明:“为什么要换嫁衣?”
谢却艰涩道:“因为,要和王……大王成亲。”
“这么听话。”
殷修明掰回他的脸,强迫他侧过头,承受着自己的鼻息,“刚才宴会上,不是还凶得很?”
谢却哆嗦着牙关:“因为他们……他们侮辱燕国人!”
殷修明端起合卺酒,盛到他嘴边。
谢却低眉敛目,就着他的手,小口啄饮着。
殷修明徐徐道:“寻衅滋事罢了,何时见你这么生气。
恐怕还是为了太子吧。”
谢却险些呛了酒水。
殷修明松开禁锢,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谢却似乎有些激动。
他剧烈地咳嗽着,死死拽住殷修明的袖子。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来朝歌,就不杀他的。”
殷修明怜惜地替他擦去嘴角水光,长着薄茧的指腹犹在他丰润的唇上流连不去。
“他是先王的遗孤,是朕的侄子,朕怎么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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