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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精怒道:“仲孙珮!
储子瑜一家待你不薄!
何必赶尽杀绝?”
“他们不过忌惮四方树的力量罢了,我们仲孙族,原来多么昌盛啊。
若这城仍旧姓储,我们仲孙则永远为仆,不可能有出头一日!”
“你疯了!”
他不管四方树的抗议,只是静静地看着四方树本体的方向,露出意得志满的佞笑。
四方树方向的二人。
“你真信军师的话?”
曲幽径问。
“若他真的投靠了妖族,不按照他的办,只怕会伤及无辜的群众。
况且如今没人认得我这个少城主,只认得他,又叫大家如何听我号令。”
“确实,只怕他会以居民的性命威胁。
不过这阵法似乎对他来说很重要,若我们先一步得到说不定有奇效。”
薛景山已经在地牢里几天了,这儿与一般的地牢不同,牢房是由整整齐齐地树根构成的。
而这树根极为坚硬,甚至比得上铁棍,任他怎么踹,连弯都不弯一下。
进来的时候见到两边整整齐齐的牢笼,关的居民少说也有几百个。
他是这几日最后一个关进来的,还被蛇妖大哥要求特殊照顾了一下,一个人关在靠内侧的牢里。
不过他和右侧的牢笼之间只由粗壮的树根隔开,不像最里面那一间,四面都是实心的。
他盘腿而坐,扯着脖子喊。
“这树根——好硬!”
“这地牢——好黑啊!”
然而并没有人或者是妖族理他。
这儿安静得出奇,似乎与外界是完全隔断的。
他将灵力凝于手心,向天花板猛地送出。
一般的天花板至少会被桶出一个大窟窿,然而这地牢并未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砸出一个凹痕。
他的灵力漂浮在天花板,如同被地牢吸收一般渐渐消散。
这种感觉,不像是笼子,倒像是——结界。
这里毫无灵气,反倒在吸收他的灵气,这几日得省着用,万一到时出事没有灵力可就麻烦了。
“闭嘴吧你,吵死了。
我们在这里什么法子没试过,这儿牢不可破,根本连不到外界,多休息休息死前轻松点。”
隔壁男子坐在地上,虽有一身肌肉却无处可用,在这结界面前仍旧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这人——好像狗啊!”
薛景山反驳道。
隔壁的壮年男子攥起他的领子就要揍他,被后面的人拦下。
“老大不小的了,和年轻人计较什么!”
“反正咱们也活不了几天了,让我撒撒气!”
薛景山:?这也太真实了吧?
强壮男子松开了他,“这几日,我们试过撞门,试过挖地,试过拿小刀锯木头,没一次成功的。”
“要我说,这四方树就是妖树,预言果然灵验了,祸种降世,若不以其身献神木,则城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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