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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那我开慢点?&rdo;

&ldo;嗯，越慢越好，安全最重要。

&rdo;

程希觉瞥眼呼吸绵长的顾渐，百看不厌地端详，从第一回见面只觉得这是个标致的美人，不够鲜艳明亮，总是恹恹的模样，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颓废气息，和端庄大气不沾边。

日子久了，越看越觉得顾渐有股独特的韵调，漂亮的脸是稀有资源，会激起掠夺和征服欲，但在顾渐身上不会，没有人会想征服他，反倒会不自觉地讨好他，情不自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中，这是一种奇妙的反征服。

程希觉捏捏鼻梁，很不情愿地承认他确实有魅力。

两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开了四个小时，正赶上婚姻登记处下午上班。

宋律师一行人早晨便在此等候，拟定的离婚协议很简单，双方没有共同资产的链接，没有孩子，只能通过感情破裂这一条例申请离婚。

按照官方流程，以感情破裂为理由会派出调解员进行例行调解，试图在最后一步挽救岌岌可危的婚姻，但不强制，调解完如果双方坚持意愿，就可以办理离婚证。

墙壁奶黄的调解室里很温馨，圆桌上绿植繁茂，程希觉和顾渐相对而坐，调解员是个一丝不苟的中年女士，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他们，&ldo;你们结婚多久了?&rdo;

顾渐向后懒洋洋靠着椅子，淡说：&ldo;两个月左右。

&rdo;

程希觉瞧着腕表上的数字道：&ldo;54天零9小时47分。

&rdo;

调解员一板一眼地问：&ldo;婚前感情基础怎么样?&rdo;

&ldo;没有基础。

&rdo;顾渐言简意赅。

程希觉环抱手臂，半端起下颚，&ldo;当然有，我们还发生过婚前性行为。

&rdo;

顾渐斜睨他，讥诮他黑白颠倒的能力。

调解员见惯了大风大浪，低头记上几笔，&ldo;那你们婚后感情和睦么?&rdo;

顾渐一言不发，等程希觉说完再回答。

程希觉心有灵犀般笑一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柔情能溺死人，&ldo;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他昨天还来公司探望我。

&rdo;

顾渐展开长腿，雪白的球鞋有意无意般踹一脚程希觉，没什么情绪地说：&ldo;合不来，过不下去。

&rdo;

调解员拉下厚厚的眼镜片，仔细端详他们两，&ldo;你们两对彼此的性格、喜好是否了解?&rdo;

顾渐衔起桌上小盘的薄荷糖果，撕开抛进嘴里，嚼着糖慢慢地说：&ldo;我不知道他家里几口人。

&rdo;

程希觉含笑看着他，像是在看亮爪子抓人的小猫，&ldo;当然了解，他喜好音乐，爱吃酸口的，优点多到数不清。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