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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其他的团员呢?还有少年宫的老师呢?&rdo;

&ldo;乐团来了几位老师，他们刚才一起去附近买衣服了，还没回来。

&rdo;

&ldo;买衣服?&rdo;

&ldo;寿衣。

&rdo;

&ldo;兽……医?&rdo;

陈桉笑了，&ldo;就是人去世之后，必须要穿上的衣服，用来参加葬礼，参加……自己的葬礼。

&rdo;

谷老师还在抢救，可是寿衣已经买好。

&ldo;必须在死后赶紧穿上，否则身体冷却后很僵硬，再穿寿衣就很困难。

&rdo;

陈桉的声音平静极了，毫无情绪，他仍然带着一点点浅笑，可是一丝温度都没有。

余周周看着这样陌生的陈桉。

有点慌。

&ldo;你对这个……程序……很熟悉?&rdo;

&ldo;噢，&rdo;陈桉的思路好像被打断，他恢复过来，朝余周周点点头，&ldo;我外公去世的时候，是我帮他穿的寿衣。

&rdo;

余周周觉得很难过，她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呆呆地望着那扇门，干巴巴地说，&ldo;其他的学生怎么不来?&rdo;

&ldo;他们为什么要来?&rdo;陈桉冷静地看着她。

&ldo;他们不应该来吗?这样……凄凉，&rdo;余周周尝试了一个她只在作文中使用过的词语，&ldo;这样多凄凉。

&rdo;

&ldo;是啊，的确啊，来给他送别的人的确越多越好，越多越温馨，越多越感人。

&rdo;陈桉的语气有些嘲讽，甚至有一点愤怒的意味，但是余周周直觉他并不是在针对自己。

陈桉的目光早就穿过了走廊，到达了某个余周周不了解的领域。

&ldo;但是再温馨再感人，也跟死者没关系。

那些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急救室外面站了两个人还是二百个人都没有区别，他都看不到，也不会觉得难过。

&rdo;

陈桉停顿了一下，半蹲下来盯着余周周的眼睛，&ldo;难过的，其实是你。

而且只有你。

&rdo;